重新沒有辦法站起來的樣子嗎如果重新變成長大的樣子夢光依舊沒有站起來的話,該怎么和她解釋如何讓一個人心甘情愿地長大又失去自由行走的權利
禪院直哉的聲音漸漸減弱。
保持著微張的唇,他像是靜止住了。整個浸在沉靜里。
“我們未來是夫妻”這種話太過于蒼白了。對于根本沒有任何記憶的夢光,看幾張照片就讓她愿意和這個擁有陌生記憶的人走根本是荒誕的事情。
好久沒有說話。女孩歪著頭,露出疑惑與不解的神色。
男人蒼白的臉色像一張薄紙一樣,勉強地泛了薄銳的笑,他實在不擅長哄小孩子哄夢光也根本不是按照哄小孩子的語調來的。
按理來說,這個倨傲的少主應該不由分說地派手下的人把人捆走什么的,現在他卻猶猶豫豫、優柔寡斷,根本不像是往日的做派,甚至為了點根本不確定的事情再三思索,像個銅像一樣立在這里。
看著夢光沒有感情、毫無波瀾的雙眸,他甚至詭異地有一種要被遺忘了、拋棄的感想。
想到什么,他立馬站了起來,大步流星地走開。站起來的禪院繼承人身姿修頎,夢光的個子幾乎只到他的大腿。
再次回來時,他扯著罪魁禍首的領口,把他從晃蕩的秋千上拽下來,面色陰沉,難得地在夢光的面前露出這樣一副溫和卻透著無盡恐怖的神情,“要我說,都是因為這個人才造成這種令人不悅的境況的,這個破壞別人婚姻不成就賣假貨的奸商。”
說著,他把手上人高挺鼻梁上的墨鏡摘下來,“夢光,你要記住這張奸詐又壞人姻緣人的臉,這樣以后再在路上再次看到這張臉來騷擾你,你就可以讓他滾了。”
說完,非常不留情地松
開手,被拽著的罪魁禍首重重摔在地上,他捂著腰低呼“好痛啊”站起來,在女孩的面前幾乎是不留余地地委屈地大叫,說著“我都說了有副作用需要時效是你非要買現在怪罪我有什么用”這樣的話,露出那張俊美完美的臉,琉璃藍的眼微微冷淡地偏轉,看上去無辜得像風中搖晃的白花。
禪院直哉冷笑一聲,沒理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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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是在做什么的夢光,他彎下腰來,耐心地,“我們先回去吧之后的事情我再想辦法,我真的找了你很久。夢光,這些日子你是怎么一個人過的”
夢光想了想。大部分時間都在和惠玩、和惠一起上學,去惠家做客,剩余的時間怎么過得她也沒有辦法解釋,她甚至想不起來自己晚上在哪里睡覺、其他的時間在哪里吃飯在哪里呢好像是
好像是
禪院直哉無奈地嘆息。他甚少有這么多愁善感、還會嘆氣的時候,想像夢光晚上一個人睡在橋洞里面、撿不要的垃圾吃,他就有種難以言說的、很崩潰的感覺,跟少主的身份不那么搭,就像無盡操心的機器,面對這種不自主的腦補,他的頭都在一突一突地疼。
默了默。
“想不起來也沒關系,跟我回去吧夢光。我會照顧你的,喜歡上學嗎如果你要上學的話也沒關系,我們家附近有很好的私立學校,”他伸出手,溫和地道。
然而很快,他探出的手就被伏黑惠冷漠地打掉。
這個小少年露出淡漠與不信任的神情,自然地拉起夢光的手,擋在她的身前,“你是我父親那邊的人吧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是為了什么,不過為什么夢光要跟你回去說了半天,你還是沒有拿出你所謂說法里的解決辦法,你已經這個年紀了,夢光比我都要小,作為一個夢光根本沒有印象的大人,說這種話你不覺得很不合適嗎沒有監護人證明,你居然把結婚證明這種東西拿出來,不覺得太荒謬了嗎”
“而且夢光如果長大以后是跟你結婚,相冊里她的腿是怎么回事你既然沒有辦法照顧好她,拿什么證明長大以后她愿意跟你回去生活”
“夢光就是夢光,就算你說了這么多,所謂變小的夢光也不是你的夢光,不是你想要帶走就帶走的東西了,沒有那份記憶的人和有那份記憶的人,根本是兩個人。”
看著伏黑惠堅定認真的神情,夢光想了想,握緊他的手,跟著點了點頭。
看著他們交疊的手,禪院直哉要氣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