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幽光好似穿梭時間的游線,散發著一種陳舊的光澤。
入學高專后不久,二人就搬到了距離學校不遠的公寓一同居住,雖然大部分時間還是在高專居住,但一有時間能在外面過夜,灰原雄就會選擇陪伴獨居的女友,讓她繼續留在那所噩夢遺址太過于殘酷,所以他定期拜托搭檔送些禮物與書信,二者交替著來,總能夠保證上有確切實物的交換,據說,這會增加「羈絆」在二人之間的牢固程度,是十分古老的基礎術式。
然而這所近似宗教性質的學校假期少得可憐,外派實習的時間也極為不規律,經常一在外地就是一周,還會失蹤到杳無音訊。
女友經常感到缺乏安全感,甚至于憂慮過甚,還是前輩與同學們輪流著打掩護才讓她勉為其難地相信男友是個虔誠的法師,提著木箱子到世界各地去凈化家宅,舉行儀式,在這期間的工作性質極其莊重,所以不能夠使用手機之類的。
女友站在走廊的盡頭,另一邊的灰原雄遠遠地看著她,沒有動作。他的面龐被窗欞透過來的朦朧的光線籠罩,順著光,讓他的瞳仁極為淺淡。
這道光幽深地橫亙在他的臉上,令人看不出他的笑容是否蒼白如紙,只是在那道曛黃色的黃昏下,傳出來教人恍惚的清澈而令人安心聲音。
少頃,他輕輕地抬起腳步,笑著說“怎么會呢,七海海偶爾說話不解風情,那是他的刻板設定,他也有溫暖體貼的一面,這次出任務帶了你喜歡吃的北海道烤遠東多線魚,我聽說,可是難得一見的佳品,做蓋飯最好吃了。”
“果然,知道得這么清楚。”
女友倚靠著樓梯的欄桿,等待著他,無奈地開口,微微偏頭,側顏如夕顏花般清麗,“肯定又是你拜托人家才買來的。”
灰原雄輕輕搖頭,來到女友的身邊,手腕搭上她的腰,觸覺比以往更加纖細甚至于骨瘦的感覺讓他的指尖微微收攏了一些。
他微頓后,聲音清澈而輕快地說
“七海的心思,有時候比我還要細膩,就算拋開我的關系,他也認為你是很好的朋友,你不也經常給他寄吃的和禮物嗎禮尚往來嘛。”
女友赧然,“那都是和你的東西一起寄的呀,人家每次代你給我送東西,我都覺得很不好意思”
下著樓梯,她停在半道,突然話鋒一轉,含沙射影地說
“我也喜歡和他相處,感覺很可靠又沉穩,心理年齡完全跟我的男友不是一個年齡段,我在七海君面前連玩笑都不怎么敢開,他的話,可沒有放過我鴿子,信譽度滿分”
“對不起。”灰原雄歉疚地投降。
“騙你的。”
女友纖細的手指捂著唇,陡然露出璀璨的笑容,“道歉好干脆,你這是怎么了這兩天也太百依百順了。”
灰原雄沒有說話。
女友沒有在意他罕見的沉默,自顧自地把沏好茶倒出來,放在托盤里,思考著“說起來,七海君這種默聲又冷面的性格,好公式化,不知道以后七海君的女友會是什么樣的人一定是那種開朗外向的太陽吧在學校有他親近的女生嗎”
灰原雄低下頭,幫她把點心放好,輕輕地說“我也不清楚”
“沒關系,我啊等會兒就問。”女友難得八卦,把推盤端起來,眨了眨眼,“一定存在可以挖掘出更深層次的大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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