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你少說點吧你”
三十萬剛想認真回答,說點絕對不離不棄的溫馨話語,就被憋了回去,忍不住吐槽道,“什么叫養老錢啊那叫尾款尾款我會給你的絕對說話算話”
“嘿嘿。”
祁易安帶上三十萬,“估計是問的nc太膽小了,或者是不夠重要,才沒問到重點,走,萬兒,我們再去多試幾次。”
三十萬“”
祁易安“消息共享。”
三十萬“我的演技很好,絕對可以把他們嚇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一段時間后,安寧祥和的長壽村里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啊啊啊啊別過來你要什么我給你就是金、金鑰匙我還有,給你,都給你”
三十萬“啊啊身體給我”
祁易安“我要你的鑰匙干什么不過既然你盛情難卻我就收下了,我要問的是河神的事。”
身材矮小的老奶奶抄起旁邊的凳子就擋在身前,一雙老花眼睜得巨大,“什么河神,你不要冒犯河神大人,冒犯河神是要倒大霉的河神大人是長壽村的恩人”
一番逼問后,老奶奶也健步如飛跑遠了。
祁易安干脆提著頭就換了一間房,直接踹門就進去,“上吧大頭”
三十萬“啊啊嗚嗚”
“啊啊啊啊鬼啊”
白發蒼蒼不知男女的老人驚恐大叫。
“說”
“我說我說外來人想離開這里很容易,只要消滅了任何一戶人家門口的人頭鬼就行了”
“誰問你這個了。”
“我們家家戶戶都被人頭鬼騷擾,我我一大把年紀了實在受不得這個驚嚇嗚嗚嗚求你們救救我們,不要欺負我們了”
那老人瘦瘦小小的,腦袋卻很肥,頭身比很是奇怪,此時做出明顯的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模樣,卻是干打雷不下雨見不到幾滴眼淚,“我跟你說老孫家的人頭鬼最少,只有一個頭會專門盯著他家撞門,你明晚收了它就能離開這里了”
祁易安“”
哇哦,這個看起來很好說話,很好欺負。竟然有意外收獲了。
“好,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祁易安說道,“你有沒有看到過一個穿著灰色運動褲、長袖帽衫的無頭的身體額,或者說尸體”
剛剛問了一大圈,他已經確認,關于河神如何沒了頭,又是怎么變成水鬼的,村民都仿佛被什么東西限制著無法回答,不是驚恐跑走,就是開始胡言亂語,無法回答。
他只好試著先問點其它東西,比如三十萬的身體去哪兒了。
面前的老人捂著臉嗚嗚哭個不同,聽到無頭的身體,突然就從手指縫里抬起頭,露出兩顆過分明亮,仿佛雀躍著某種光芒的黑色眼珠來,
“無頭的身體哪里有身體哪里有誰丟了身體嗎”
戴著手套的十指修長,捂著那發福下垂的臉皮,卻也沒遮住那臉上雀躍、向往的神情。
“你”
祁易安被他這么盯著看,突然后背就起了雞皮疙瘩。
草啊,怎么感覺好變態。
“你在找新鮮的身體在村里找不可能的”說著說著,那老人眼里的光又暗了下去,恢復了可憐害怕的模樣,“祈福儀式上也只有一個無頭的身體,早就被大家抬走了,這種東西村里是不會有的”
“喂,最后一個問題,”
一直盯著老人看,祁易安忽然想到了什么,某種早在心底盤桓已久的違和感突然變得鮮明而無法忽略,他的語速變緩,呼吸也跟著繃緊,慢慢問道,“長壽村的人為什么人人都要把脖子遮住”
“誒你在想什么,當然是為了防范那些專門咬人脖子的人頭鬼。”
老人蹲在角落,從下而上地抬高眼珠看他,“不把脖子遮起來可不行,脖子可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你不知道嗎你老公沒告訴過你嗎,村長的孫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