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號自然是不愿意理人的。
但祁易安和他約定的,是要和25號聊兩句,那么,說是兩句,就要有兩句,光說一句肯定不能作數。
于是粗眉毛玩家見25號不理自己,就伸手去拽那nc,試圖將他從床底下拽出來,不耐煩地喊道,“跟你說話呢,你聾了嗎”
他原本上門來討說法要尸體,結果被當面戳穿就有點不爽,如今遇到個唯唯諾諾的nc,更是正愁沒處撒火呢,脾氣一下就上來了,連方才的害怕都忘了。
粗眉毛玩家的動作一下變得有些粗暴,不顧25號的反抗,就要把他強行拽出來,嘴里罵罵咧咧,“你這個到處爬的怪胎少拿這種眼神看我我又不會吃了你,你躲什么躲”
25號只是面露驚恐,一雙渾濁的雙眼瞪大了,蜷縮著身體向后躲時,目光卻仿佛不是在看眼前的玩家,而是越過了他的肩頭,看著他身后的什么東西。
模糊的影子映在黑色的眼珠里,湊到近處時,那玩家也透過25號的雙眼,看到了自己、以及自己身后那東西的輪廓。
有什么東西在動。
他立刻睜大了眼睛,警覺地轉身向后看去。
不對沒有東西啊
是錯覺
“不要”
細微的,猶如一個許久沒說過話,已經不熟悉如何發聲的病人發出的顫抖聲線在床底響起,“不要吃我”
是25號nc在求饒。
“嗯都說了,我不會”
忽然間,粗眉毛玩家的話語卡在了喉嚨里,他像是感覺到了什么極為恐怖的存在,整個人的身體都猛地僵硬,定在了原地,然后緩緩地、緩緩地轉動脖子,抬起頭來。
“嗬嗬”
模糊的氣音從玩家的喉嚨出現,他的瞳孔因恐懼而放大,映照在眼底的影子不斷扭曲、揮舞著,向他逼近,
“救”
他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上,冷汗瞬間就濕透了衣服,隨著冷汗一起溢出的,還有失禁的尿液。
竟然是活活嚇尿了。
“喂,你怎么了”
祁易安站在門口,本來就默默觀察著他,此時看到他突然這樣驚恐,卻有些不明所以。
他順著粗眉毛玩家和25號的視線,也抬頭朝著房間內看去,卻什么也沒有瞧見。
“救我”
雖然祁易安看不到什么,但那玩家明顯已經嚇破了膽,他忽然也站不起來了,手腳并用地在地上挪動,努力朝著門口的方向逃離,“怪、怪物”
怪物
祁易安看他身上也沒出現傷口,更沒有什么異常,只好問他,“什么怪物你那位背后默默保護你的老大呢,怎么不出手救你”
他說這話,純粹是太好奇了,因為這個玩家確實是信誓旦旦地進去,那肖恩也不像是真的沒本事的,按理說,只是把
這個新人救出房間,應該做得到才對
而且他確實沒看到怪物。
但那玩家像是會錯了意思,突然就對著他砰砰磕頭,“是我不識好歹,是我不好我錯了我錯了求你救我吧”
祁易安“”
誒,他沒有威脅他的意思啊。
雖然這個新人確實有點不討人喜歡,但祁易安還是很想要他口中的情報的,便伸出一條繩子丟過去,讓那玩家抓住,往外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