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覺得那個席問歸是罪者”
“沒見到人,我們也不能盲推,萬一席問歸不是,那我們投了他豈不是要替真正的罪者去坐牢合理懷疑還是有必要的。”費允笙覺得奇怪,“這應該屬于高難度副本了吧,怎么會拉進來三個新人”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一向話多的張詠都開始沉默,杜苓瞥了他一眼,發現他始終抱著胳膊東張西望,身體抖得厲害。
瞟了眼手機,卻發現張詠的san值在急速下降,幾乎每幾秒就會跳一個數字,聞酌的san值穩定在了91,甚至在緩緩回升,而那個一直沒露面的席問歸精神狀態依舊是滿值。
費允笙同樣發現了他的異常“別怕,他們應該不會進來,我們等天亮就行。”
張詠心不在焉地點點頭,額頭冒起細密的汗珠。
“這種樹能長這么粗大還真少見。”杜苓打量著周圍,突然說。
費允笙不懂樹,但也覺得也怪異,每棵樹的粗細好像都差不多,非常濃密。
張詠聽不進他們在聊什么,突然感覺肩上一沉,他下意識地回頭問“你拍我干什”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杜苓仍然坐在樹下,而聞言回頭的費允笙離他有兩三米遠“我沒拍你。”
“”san瞬間掉了七個數字,黑色的手機屏幕亮起幾個鮮紅的大字警告您的san已跌破50,請保持冷靜
張詠控制不住地發抖“費老師,我能跟你靠著背嗎”
“好。”費允笙很久沒聽人叫自己老師了,他主動走過去,只當張詠太緊張“沒事的,等天亮他們還沒走我們就繞個路回村子。”
杜苓打量了張詠好幾眼才移開目光“我車票找到了。”
費允笙“這么快什么時候找到的”
“白天我跟魯向南去了趟棺材鋪,鋪子中央有張供桌,上面點著很多白蠟燭,我的車票就藏在香火壇里。”
“我的線索是井,周圍是一個院子,雖然看到很多口井了,但都不是我線索對應的那口。”費允笙苦笑了聲,問身后的人,“張詠你呢下張車票線索是什么”
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回聲,他疑惑地又喊一句“張詠”
冷
徹骨的冷。
張詠不敢把背面留給森林,費允笙答應背靠背的時候他還苦中作樂地在心里夸自己聰明,他聽著費允笙和杜苓的聊天有些得意沒想到吧,我也找到車票了,就在昨晚把他嚇摔倒的狗骷髏頭里。
白天聽聞那個骷髏頭是狗他就又跑去了一趟,因為下一張車票背后的線索就是個狗骷髏頭。
緊接著張詠就聽到費允笙喊他,似乎在問他的車票線索。
他毫無防備的回頭,直直對上一張慘白的鬼臉,他的瞳孔瞬間放大,寒意滲進了骨子里。
這是一張女人的臉。
它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哭,最后嘴巴張張合合說了七個字
“不”
大腦像是被凍結了來不及思考,雙手已經先身體一步掐住了對方的脖子,死給我死
他甚至都沒余力想自己為什么能掐住鬼的脖子,只知道往死里用力。
鬼好像不止一只,身后也有東西在拉他,張詠一把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