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魯向南殺了那么多村民,村長聽到他應該會有所反應,卻只是隨手指了個方向,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聞酌突然問“昨天晚上是有什么活動我看村民們全都出來了。”
村長臉上有一瞬間的僵硬和空白“沒有閑逛逛。”
聞酌反應過來,這些村民白天的記憶和晚上的記憶不一樣。
他們應該記得自己晚上做的事,卻不清楚為什么那樣做的具體目的,所以白天還維持著一個“正常人”的姿態。
而晚上,他們很可能擁有自己已經死亡的記憶,才會想要獵殺他們這些外鄉人。
村口的柴火堆得很多,還不斷有村民搬椅子凳子趕來,像極了那種鄉里辦酒席鄉親們一起吃大鍋飯的場景。
看來有人危險了。
是真相重要還是人命重要,如果換作平時根本不用想,但在這個詭異的副本里,真相卻關乎著自己的死活。
“你去找其他人,我去找魯向南。”
席問歸看看張詠,又看看聞酌“我”
“不然”
“剛剛他說的每句話你都回應了。”席問歸抱怨似的說,“卻不理我。”
聞酌回憶了下,是那句“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沒有回應。
于是此刻的他予以肯定“你說得對,道歉沒有任何意義。”
席問歸“”
兩人不約而同無視了張詠,聞酌直奔村長手指的方向,雖然村長有可能說謊,但總比盲目去找的好。
令人意外的是,魯向南還真在這邊,他赤著上身站在溪水里,找不斷搓洗著自己,旁邊的石板上掛著一件被血浸透的衣服,下半截飄在溪面,些許血水被沖去了下游。
“該叫你什么溫喬”
“魯向南”沒有回頭,自顧自地清理自己,身上的贅肉非常影響他彎腰撈水,最后只能妥協地坐到石板上。
他忽然開口說“我的身體不是這樣的,沒這么多肉,也經常健身,只有一個好的體力,才能拿穩手術刀救治病人。”
這個屠戮了整個村子,占據了魯向南身體的女鬼,真的是啞女的妹妹溫喬。
“魯向南”的身體很惡心,贅肉太多便顯得油膩。
但他袒露的上身遍布傷痕,除了聞酌之前就看到的脖頸那一圈刺眼的紅痕外,身上還有無數新舊傷疤,手腕一圈也有和脖子上一樣嵌入肉里的傷口。
背上的鞭傷更是可怖,看起來剛結痂不久,應該是很癢,被抓得血肉模糊
。
難怪第二天失蹤的魯向南回來,一直在試圖抓背。
“這些傷都是你自己曾經經受過的”
你那個男heihei”溫喬頂著魯向南的身體頓了頓,答非所問,平靜得不像一個鬼,“你那個朋友很不好說話,但他的巧克力很香,可以給我一袋嗎饃饃實在太硬了,食之無味。”
“我可以拿票跟你換。”她又補充道。
聞酌頭一回訝然,溫喬手里竟然有一張“棄權票”
“你知道這是什么”
“當然。”溫喬柔柔一笑,臉上的贅肉擠在一起,“你們這些人我見過無數波,最開始的我有些嚇人,殺了很多你們這樣的人因為太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