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玫被突然出現的席問歸嚇了一跳,看清楚臉后才松口氣。
聞酌收回腿,平波無瀾地說“一旦離開小區的范圍,他就死定了。”
席問歸輕笑“他們這種人死了很可惜”
聞酌沒反駁,但也沒認同,職業原因,他的立場天生與人不同,在沒找到證據之前,在沒被法律判決之前,沒有誰是該死的。
任何一個案子,在判決之前不慎重對待都可能是冤假錯案。
但列車似乎是不會錯的,它發放的每一張車票,
每一條罪證都準確地對應了人除了聞酌自己。
他依舊不理解那張照片上,自己拿著打火機的含義。
他記憶里沒有那一幕。
聞酌沒再試圖管,剛剛下意識上前已經是他難得的善心了,而周圍居民紛紛陷入了極度憤怒的情緒,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把猥褻兒童的趙喬鐘淹死。
他們憤怒得極不尋常,若說一半人這樣或大部分這樣尚且還能理解,可周圍的每個人好像都陷入了這種情緒里,被不知名的東西操控著。
這個時候如果貿然上去和所有人站著對立面說趙喬鐘是無辜的說不定他也會被警察帶走。
如果是在現實生活里,被警察帶走其實也沒什么,調查清楚后就會放他出來,可偏偏這是列車副本,聞酌還沒忘記早上自己想要走上馬路時手機彈出的警告。
報警的鄭多乾冷眼看著,無論趙喬鐘怎么掙扎,警察都無動于衷“沒說你一定做了這種事,但有人報警我們肯定要調查,這么嚴肅的事情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兩名警察把趙喬鐘壓著往小區門口的商業街走,他們的警車就停在商業街外的路邊。
包子鋪門口還有人在問老板去哪兒了,看見這一幕后也紛紛跟過來圍觀。
人越來越多,把趙喬鐘和其他乘客隔了開來。
他就像一條孤立無援的狗,已經慌到想襲警了。他態度越是激烈,警察就越覺得他有問題。
一警棍敲在他后腿彎“老實點”
快到路口了。
趙喬鐘尚且還只是為了進局子害怕,畢竟他們只有天半的時間,到時間他沒能回來就完蛋了。
他還不知道,他即將要踏上警車的那一秒就會完蛋。
手機瘋狂地滴滴起來,警察從他兜里掏出來,看見瘋狂閃爍的紅色彈框皺眉道“什么玩意兒”
前面一連無數條
警告您已觸發禁忌
警告您已觸犯禁忌
警告您已觸犯禁忌
只有最后一條不一樣
警告非本世界任務請勿離開副本范圍否則將以san值清零處理
剛彈出秒,趙喬鐘已經被推到了警車上,手機瞬間黑屏,任由警察怎么按也無法打開。
“什么東西見鬼了”
而他們沒注意到的趙喬鐘,突然像被人抽空了靈魂一樣,空洞洞地望著前方,不一會兒,他又嗬嗬地傻笑起來“真香啊,囡囡,給爺爺親親”
“滴嗚滴嗚”
警笛聲逐漸遠去,圍觀的群眾憤怒的情緒一下子全泄氣了,朝著周圍散開。
聞酌看了眼手機,果然,趙喬鐘的姓名已經變成了灰色,代表死亡。
他錯了,凌晨一點之后還沒回家并不是這個副本的禁忌,驚動警察才是。
不論什么原因,只要被警察帶走,離開了小區的范圍,他們就必死無疑。
他知道鄭多乾就在身后,沒有回頭地問“他真的猥褻了他孫女”
鄭多乾不復昨晚的內疚,平靜地說“我只是把他即將要做的事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