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找到了原包子鋪老板的手機,發現他有小區的業主群,于是本打算通知下去從今天開始就停業休息,但道完晚安后,他又莫名想再做一次包子試試,讓某條渾身是刺的河豚消消氣。
“不過我看見了一張紙條。”席問歸遞給聞酌,并復述了一遍上面的話,“我發現你了,小東西,下次膽子大點好嗎衣柜里除了內褲,還有襯衫,如果你喜歡它們,我可以把它們送給你。”
“是指陶盛。”聞酌把在陶盛家的見聞說了一遍,“他家有你有包子鋪老板的內褲。”
“那確實是個膽小鬼。”席問歸認同了紙條的話,“不像你,衣服物品什么都不想要,只想珍藏一句失去氣息的軀殼。”
聞酌眼皮一跳,冷冷看去。
席問歸這話的邏輯有點怪,又說不出哪里怪是了,陶盛偷衣服和內褲的前提基于他是個同性戀,并有這種獵奇的收藏癖,而他是基于
他沒基于什么前提,就只是想。
光是想想席問歸被擺放在他的標本室里,閉上眼睛無法逃離的樣子,心臟就會莫名一動。
聞酌斂了思緒,重新看了一遍紙條上的話。
很奇怪,正常人發現自己被偷窺了會是這種反應嗎
體貼得有點變態,不僅沒報警,甚至鼓勵下次偷點別的。
那么,樓下的那位偷衣賊照做了嗎還是被發現后很害怕收斂了
按理來說,能在一個小區偷內褲這么久,已經不是單純的收藏怪癖了,多少是享受偷竊時帶來的刺激快感。
在看到這張紙條后,他會不會更興奮
可如果他照做了,為什么他家里的衣柜沒有屬于包子鋪老板的襯衫
聞酌檢查過衣柜,樓下那位小偷顯然不是喜歡穿襯衫的人,唯一的一件白襯衫還是情趣類的,和他其他的衣服尺碼相符合。
線索還是太雜亂,目前得到的信息都是非常零碎,八個人之間門的關系也不明朗,目前已知的有聞酌,一個普通居民,席問歸是包子鋪老板,蘇玫之前簡單提過一嘴,她只是一名租客,連小區的業主群都沒有,聶松曼是一個很享受生活充滿浪漫氣息的獨居女人,鄭多乾是小區保安,劉雅民還沒出過面。
聞酌和他們都對過手機的聯系方式,幾人之間門互不相識。
目前唯二有聯系的就是陶盛和席問歸,一個被偷內褲的包子鋪老板,一個偷內褲的變態。
小偷這樣的身份有什么用呢
在一般的電影里,小偷通常是促進劇情發展的配角,或無關緊要的路人
聞酌突然想起自己經手的一起案子,那個家庭里的父親常年家暴妻子,最開始是六歲的小孩子偷偷報了警,奶聲奶氣地說爸爸天天在家里打媽媽,但警察去了后,女人迫于恐懼和常年習慣性的忍耐辯解說沒有,身上的傷都是自己摔的,加上沒有證據,這件事就只能作罷了。
本來局里都快忘了這起案子,一個月后突然有人報警并自首。
自首的是一個小偷,說自己去偷一戶人家的東西,結果夫妻倆突然回來,他迫于無奈躲進了衣柜里,目睹了家暴的全過程并錄了像,他實在看不下去,寧愿自首偷竊在牢里蹲幾年也要報警。
這對夫妻正是一個月之前六歲小孩報警的那對夫妻。
此事一度成了當時局里聊了兩個月的熱門話題。
或許,陶盛所扮演的這個人物會不會也在入室盜竊的時候目睹了什么
“晚上還來陪我吃飯嗎”席問歸似乎一點都不關心能不能活著離開這個副本。
“不了。”聞酌抽了張紙冷淡地說,“尹白海得回去陪他老婆吃飯,你這個包子鋪老板晚上還是老老實實把你沒賣完的那些包子吃掉吧別浪費糧食。”
變成河豚的小魚崽報復心是很重了,早上捂著他嘴不給吐的席問歸也是這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