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的擂臺入口不止一個,擂臺也不止一個。
每走幾步就能聽到一些嘶聲力竭的吶喊,或怒罵不止的挑釁。
這是一個壓抑的世界,也是一個瘋狂的世界。
逛了一會兒聞酌就失去了興趣,沒什么特別的東西,人無論走到哪里都離開不了那幾樣劣根性,性,賭。
唯一做不到的可能就是毒了,這里弄不到那種東西。
于是精神上的滿足只能從其它地方獲取,不怕死的拼命進副本,以獲得游走在死亡線邊緣、腎上激素飆升的滿足感。怕死只敢每月進行一次副本,其他時候都泡在性和賭中,不敢空閑,哪怕就一會兒,都會感覺到無邊的空虛與孤寂。
主城這樣的生活,已經說不上是懲罰還是獎勵了。
或許就如席問歸所說,它本身并沒有要懲罰誰,也沒有要獎勵誰。它是中立的,是灰色的。
上去之前,聞酌用積分買了一張睡美人。
倒不是真的需要,他就想看看,既然使用積分消費會增加罪惡值,那么罪惡值作為的他消費了積分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結果不出意料,數值依舊是,沒有任何變化。
心里自然而然會出現一個問題,自己還回得去嗎
“咔”
電梯到地面了。
外面還在下雨,席問歸自然而然跟上前面的身影,撐起黑色的雨傘。
“回車上還是在這里住幾天”
“住幾天。”
聞酌看到斜對面街角的旅館,門牌邊亮著暗黃的燈。
剛剛做纜車過來,身上已經濕了大半,他并不想再淋著雨坐纜車回去。
“兩間房。”
“一間房。”
他們走進昏暗的前臺,席問歸收了傘,幾乎和小魚崽同時開口。
陰郁的前臺直接甩來兩張卡“兩百。”
席問歸“”
這間旅館是收積分的,不過價格意外的不高,或許是因為,房子是主城最不值錢的東西了。聞酌直接付了積分,沒給席問歸反駁分居的機會。
“”席問歸思考了好久,他剛剛應該沒惹魚生氣。
“雖然房間不大,但床可以睡兩個人。”
“今天不想和你睡。”
“那明天想”席問歸抓住了重點。
聞酌沒理他,他需要時間理理思緒,他的過去,他的未來還有席問歸的現在。
旅館沒有電梯,總共就三層,他們的房間在二層,頭頂的燈光昏暗到伸手只能勉強見五指。
轉個彎兒就到了204,另一間房是205。
“小”
“砰”
聞酌剛轉開房門就關上了,把試圖掙扎一下的席問歸堵在了外面。
房間確實很少,床還可以,一個人睡還算寬敞。
燈光比外面走廊亮那么
一點點,卻也沒好哪里去。
聞酌沖了個澡,出來后才蹙了眉頭忘記買衣服了。
原本穿的那套還潮濕著,他也不可能在這種地方裸睡,床上的被褥都不知道多久沒換過。
“咚”
正當他將就穿一下那套潮濕的衣服時,窗外傳來一聲微不可聞的聲響。
窗簾是關著的,聞酌穿上褲子,蒼白的胸膛下是精瘦的腰,他隨手拿起桌上的煙缸,顛在手上朝窗戶走去。
嘩啦啦的雨聲越來越近,窗戶大概是沒關,風吹得窗簾亂晃,隱約可見一個模糊的黑影。
聞酌慢慢拉開窗簾,還沒動手就聽到一聲驚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