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完曹圓,席問歸并沒有去找聞酌,反而離開樹林去了行政樓。
鬧劇已經收場了,老師們的尸體不見蹤跡,新繼位的人選已經誕生,有人歡喜、有人妒忌。
他不快不慢地走著,月考還沒結束,聽到腳步的學生紛紛側頭,在他們即將撲上來之前,他點燃了一張票。
隨后,學生門就像瞎了一樣無視了他。
席問歸將那些紛雜拋在身后,頭也不回地踏上樓梯,來到校長辦公室。
他若有所思,在這個不大不小的辦公室里轉悠著這個副本到底哪里出了問題,讓主城的人覺得這里有可以毀掉一切的媒介
毀掉主城不太可能,就如他和曹圓所說。
這是一個無邊無際的世界,唯一有確切范圍的只有主城,但沒人知道那一節節鐵軌的在哪里,也沒人知道列車的終點在何處,主城和其他副點一樣,都不過是一個停靠站。
其實之前聞酌已經猜出一些了,列車是穿梭在無數平行世界之間,很多副本場景其實都是某個世界真實存在的。
那些廢棄的鐵軌也是真實存在的,虛無的只有列車,以及列車上的乘客。
這不是計算機程序,也不是一個確切有實體的城市,不是一顆炸彈或者一段程序bug就可以毀掉的。
但應該確實出了些問題,才讓部分人抱了無謂的希望。
bug這個詞不錯,就用它代替吧。
那么,bug不太可能很明顯,也不可能每一個人都能接觸到的地方,它相對較為隱蔽,但并非無人知曉。
席問歸打開書架后的檔案室,只在門口停留了會兒,便意興闌珊地轉身了。
不是檔案室。
辦公室的桌子看起來很不錯,席問歸摸著桌沿,繞到辦公桌的正面。
桌子上空空如也,除了角落里的幾個文件夾。
看起來應該是有幾天沒人打擾,桌子表面鋪上了一層看不見但摸得著的淡淡灰塵。然而當指腹摸到桌沿中間,這里的灰塵卻消失了。
席問歸換了個干凈的指腹又摸了下,桌子靠座椅這邊的中間地段確實有一片沒有灰塵的區域,就好像在此之前這里放著什么東西,替桌面擋去了所有灰塵。
席問歸不由想起了從前家里的書房。
聞酌剛上高中時,他給聞酌買的第一臺筆記本電腦,通常就擺在書桌的這個位置。
一個獨立世界的副本,沒有網絡,不與外界相通,電腦理論上來說只是裝飾品,為什么還會經常打開放在桌上
聞酌眼里空有美貌智商為零的席問歸敏銳了一回,在柜子的層層摞起的文件夾下找到了一臺筆記本。
他順勢坐下,托著下顎擺弄電腦。
咦,有密碼。
走廊上襲來一圈腳步聲,圓形門把手被轉了一圈,有道男聲冷哼道“那賤人把辦公室門鎖了。”
“直接砸開”
席問歸
想了想,把電腦放在桌上,把椅子搬到書桌一側再坐下。
沒一會兒門就被砸開了,兩名新繼任校長與教導主任職位的人闖進來“電腦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