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審判臺很近”聶松曼頓時想起什么的說,“這個副本不是明天進吧我想看戲呢。”
“明晚,六點。”
“那趕得上。”
聞酌透著窗戶,看向這座灰蒙蒙的城市,還有天空中那巨大的眼睛一角“什么時間開始”
“白天十二點不過沒有太陽,看起來也跟晚上沒區別。”
“怎么做出審判”
“心里。”聶松曼也看向聞酌注視的地方,“它會看見的,所有心聲與秘密都無處遁形。”
聞酌撐了下下顎,他沒怎么喝過酒,幾杯下肚,脖子和臉頰蒙了一層淡淡的紅。
分別后,走在灰色的街上,傾斜的雨勢有種高樓傾倒的錯覺。
過路的人偶爾才會抬頭匆匆一瞥,無論見過多少次,始終會有種毛骨悚然的寒顫。
進到樓里,打開門,剛穿過小小的客廳,就被席問歸推到墻上,吻了過來。
聞酌瞇了下眼睛,明知故問道“做什么”
席問歸拱著他脖頸“你答應
我的。”
聞酌喝了酒,透著一股散漫你會嗎抓著別人石更著的東西問是什么的笨蛋。
席問歸我學習了。
聞酌什么時候
席問歸你昏迷這段時間。
怎么學的
有電影。
電影,真文明的說法。
聞酌意外這里還有這種東西,他探進席問歸帶回的黑袋子里,拿出了里面的東西“主城還有這個哪買的”
“玩具店。”席問歸語氣很認真。
“玩具店。你認真的”
“店名就叫玩具店。”
聞酌拖著尾音嗯了聲,突然笑了“其實你不用學,也不用買這些東西,我來就好。”
席問歸一頓,似乎在思索。
聞酌蹭過他嘴角,半蠱惑半玩笑道“怎么樣”
席問歸也笑了聲“電影里在上面的都是高一點的。”
聞酌看了下席問歸的發頂,確實比他高一點。
“那是你看過的太少了。”
“你看過很多”
“嗯”只在辦某些特殊的案子時看過一點,不過那種都不能算是電影,而是令人作嘔的犯罪。
聞酌的谷欠望很低,無論哪方面,很少爆發除去面對席問歸的時候。
“按我看的辦,不行嗎”席問歸問的也很認真,好像聞酌一旦說不,他就會妥協。
“這么想在上面”聞酌走向窗邊,細密的雨水伴隨灰蒙的天色飄進來,他關上窗戶,掩去寒意,“站在那等我反悔”
靠著窗臺和席問歸接吻的時候,聞酌有一霎那的恍惚。
過去每一次出警,每次有人報案說發現不明男尸時,他都會帶著手套,一邊以法醫的專業情緒,一邊以家屬的身份確認確認尸體是不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張臉。
哪怕心里幻現過無數惡欲,在收到車票之前,他也沒想到真的會有可以實現的一天,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和鮮活的、真實的某人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