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松曼隔著一條條軌道,和對方對視良久。
隨后鳴笛聲響起,她沖聞酌兩人散漫一笑“走吧,上車。”
聞酌看了眼她看的方向聶丞。
這兩人的關系說不上來的奇怪,像姐弟,又不像姐弟,像戀人,又不像戀人。
列車門在身后關閉了。
“多久到站”
“七個小時”席問歸看了眼車票時間。
“凌晨一點”聞酌皺眉,“又是凌晨。”
席問歸摸摸鼻子“再睡會兒”
這節車廂也只有座椅,里面已經有十來個人了,但不清楚有多少人要和他們前往同一個副本。
聞酌在他們的臉上大致掃了一圈,就找了個靠窗的連座坐下,順勢拍拍一旁的座椅,抬眸對席問歸說“坐好,雙腿放平。”
“”席問歸聽話坐下,然后就榮獲了魚頭一枚。
席問歸低頭看著,摸了摸聞酌的頭發,后知后覺地問“其實昨晚弄得你很不舒服嗎”
聞酌沒應聲。
席問歸認錯意識良好“我再多學習學習。”
聞酌睜眼瞥了他一下,側過身,臉貼著席問歸的腰腹。
聞酌的呼吸很熱,席問歸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衣服,溫熱的突襲就灑在他腹部皮膚上。
椅子到底高一點,膝蓋并非直角,而是一個小斜坡。
席問歸輕輕托著聞酌的腦袋,防止他掉下去。
一托就是七個小時。
中途下車過一波人,也上車了一波人,席問歸對他們沒興趣,倒是聶松曼打量了一下和他們一樣從始至終就在的乘客大概率就是這次的同伴了。
男兩女,其中一個男的和聞酌一樣,躺在最后排的椅子上睡覺,可惜沒人吧腿給他當枕頭。
他臉色很差,直到車到站了才起身和聶松曼對上視線的那一刻臉色微變。
席問歸也看著他,饒有興致地挑了下眉。
剛起身的聞酌瞥了眼席問歸的表情,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劉雅民,秋香園那站遇
到的乘客,還似乎被什么東西纏上了。
他竟然也留在了主城heihei也是,這人似乎本來就不想回到現實。
見席問歸還在看人家,聞酌皺了下眉“走了。”
席問歸這才收回視線,光明正大地把他牽出去。
聞酌也不掙,反正掙不開。
他揉揉太陽穴,吹了會兒冷清的風,才看向對面的五個人,這五人形成了兩撥,兩個女人一撥,劉雅民和另外兩個男人一撥。
不管是不是隊友,但至少是認識的。
其中一個女人視線一直沒離開聞酌的臉,被發現后還眨了眨眼,沖他比心“我叫柳卿。”
“聞酌。”他微微頷首。
席問歸還沒不爽,劉雅民左邊的男的倒是不爽了。
他嗤笑了聲“花癡女。”
“不服我看帥哥難不成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你”柳卿笑瞇瞇地說,“身上的泥多得都能搓成球了吧銼成這樣,也不把自己弄干凈點,還指望誰看你啊”
旁邊的女人懟了他一下“小卿。”
柳卿無辜攤手“他先惹我的。”
這次的車站比較特殊。
它竟然在一座山上,從前只見過環山公路,環山軌道倒是少見。
柳卿百般無聊地看了下手機,暫時還沒副本信息。
“送我們來這種地方,挖墳嗎”
一直等分針指向12,到達凌晨一點整,手機才叮得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