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并非什么都沒做,他掏出手機,報了警,叫了救護車,即便他清楚知道,這是無意義的事。
可人不就喜歡做無意義的事嗎。
他隨后站在一邊平靜等待著,等待流浪漢的死亡。
后來席問歸失蹤,他從事法醫行業,見到的死亡更是數不勝數。無論對方的遭遇都多慘烈,他從不動容。
因此也有很多人說,他天生為法醫而生。
“唔”耳邊傳來席問歸的回答,“鑰匙應該不在我們的衛生區域。”
聞酌斂了思緒,嗯了聲“這棟房子就這么大,上鎖的房間并不多,兩間閣樓應該是關鍵地方,鑰匙恐怕不好找。”
劉雅民剛好從古堡側面經過,于狗食盆周圍徘徊,估計是在想為什么昨天歐文醫生的尸體不見了。
他臉色陰沉得讓人毫不懷疑,如果還有機會,他會殺歐文醫生第二次。
甚至這個副本的其他乘客也都有危險。
聞酌看不見人影,卻分得清每個人的腳步“他應該不是罪者。”
席問歸隨意地嗯了聲“你對罪者又不好奇。”
聞酌冷不丁接了句“我好奇,你就可以告訴我”
一片沉默。
聞酌也不意外,他沒什么情緒地抬腿,就聽到席問歸緩緩道“這個站點不行。”
言外之意,其它站點可以。
雖然看不見,聞酌還是回首對向了席問歸站的位置為什么獨獨這個站點不行
他若有所思了會兒“我去熟悉一下衛生區域的路線。”
他的san值還沒恢復,等會兒得閉著眼睛做衛生。
席問歸建議“你可以在那坐到時間結束,等我去接你。”
聞酌微微搖頭“可能會遇到什么新的劇情。”
他還記得昨天的童謠,這個古堡的唯一nc是歐文醫生,哦,他還遇到了一個鏡子里的女鬼,但是總體來說沒有太多關于孩童的痕跡,也沒有歐文醫生其他家屬的痕跡,好像呂想在地窖里見過的小女孩只是一個與歐文醫生有父女關系的普通受害者。
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說不上來。
列車世界的每一關站點的線索都很稀少,甚至無厘頭,全然沒有現實世界的推理游戲那么條理清晰。
就仿佛在闖一團霧,走到哪,哪就清晰,但是沒到過的地方,就仍然是一團迷霧,串聯不起來。
衛生時間很快到了,眾人就要分開。
聞酌只在書房待了很短的時間,他進來是為了看看會不會再聽到昨天的童謠,但是待了十分鐘也沒動靜,繼續留著也沒意義,因為看
不見,他無法翻閱書架上的書籍,尋找線索。
離開書房,他按照昨天的路線,先去了活動室。
活動室依然空曠,沒有席問歸在,聞酌走得較為謹慎,手臂微抬,直到摸見東西才會快一點。
但這也很考驗心理的強大,畢竟昨天打掃衛生的時候,他們一半人都遇到了詭異的事情。
“嗒”得一聲。
聞酌順著聲音微微偏頭,他好像踢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