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下次列車到站前,她不可能離開這個副本了。
“就算退一萬步,你真的可以通過這種辦法復活,我也可以有很多種辦法讓你不僅這次都離開不了、甚至永遠都離開不了。”席問歸平靜道,“不信可以試試。”
“”許之漣頂著聞酌的身體轉身離開了。
聶松曼有意無意地提起“柳卿好像沒來。”
許之漣身影一頓,沒說什么走上樓梯回到一樓。
她昨天才出現,還沒用這具身體和柳卿坦誠告知過。理性來說,如果坦白身份,也許會被周圍窺伺的鬼魂知曉、從而得到她的名字來搶占這具身體。
最重要的是,算上現實和列車世界的時間,她和柳卿在一起好幾年,足夠了解彼此或者說,她單方面足夠了解柳卿,所以昨天見面的第一眼她就意識到那具殼子里已不再是柳卿。
皮下換了人,她喜歡的那股氣質氛圍都盡數消失了。
治療結束后她就去看了手機,柳卿的名字還亮著,san值也沒有太低,便放下了心。
和昨天一樣,許之漣第一時間來到更衣室求證,然而結果卻不盡人意,她的名字果然灰了。
她頓在原地,很久沒動。
接下來要怎么辦
柳卿怎么辦
實話告訴柳卿自己暫時出不去了,讓她忘記自己好好活下去還是跟她說,自己會盡快換具身體去找她
后者不符合許之漣一直以來在柳卿面前塑造的形象。
還是說,直接瞞著柳卿,什么都不說,裝作自己已經銷聲匿跡了
席問歸站在醫生辦公室前,面色難得有些陰翳,不是很想進去。
每個到了列車世界的人所途經的站點都比較隨機,難度也是。所以得到下一站的車票以后,想要知道下個站點會經歷什么就得去黑市買
點線索,雖然買到的概率微乎其微。
站點太多太多了。
世界都多少個重疊的空間,就能有多少個站點,甚至一個空間還存在多個和列車世界聯通的站點。
部分站點里確實存在一些席問歸也不明白的機制與看不懂的nc,他們所掌握的力量遠超想象。
這個醫生雖然看起來很菜,但能被患者殺死兩次就足以說明他能看透很多東西。
他看透的東西激怒了劉雅民、也激怒了第二天占據柳卿尸體的那個人。
席問歸還沒敲門,就聽到里面傳來一聲“請進。”
片刻后,他坐在了單人沙發上,瞥了眼旁邊點燃的香薰,難得地翹起二郎腿道“要怎樣”
“別這么抗拒。”坐在他對面歐文醫生道,“只是聊聊。”
“只是聊聊”席問歸意味不明地重復了遍。
“你身上所負擔的罪要比其他人都多,比這棟房子里存在的所有人加在一起還要重重到看不見邊。”
席問歸道“我已經不記得了。”
歐文悠悠長嘆,他的眼神像是透過席問歸看到了什么“確實太久遠了”
孤寂、痛苦、煎熬
那些殺戮與罪惡幾乎剝離了眼前這個人的全部血肉,將他生生掏空成一具行走的“尸骸”。
他想要拋棄那些罪孽與痛苦,卻洗不清身上的惡。
于是祂給他降下懲罰。
罰他永駐在這個充滿怨與罪的世界,作為審判的一方,見證更多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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