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醒”
席問歸嗯了聲,把玩著聞酌的手和兩把鑰匙。
“柳卿把許之漣的尸體埋在了圍墻外面。”聶松曼道,“我幫了一點兒,她告訴我鏡子里面的兩個閣樓一個是醫生的病人檔案室,記錄的都是歷屆乘客,另一個是餐廳那幅畫里的場景,醫生小女兒養子的內臟與尸骨都禁錮在那里。”
“都不是我們要找的東西,是不是最好打開外面的閣樓看一眼”
席問歸蹙起眉頭。
他一直沒去閣樓,就是想等聞酌醒過來一起,但現在一天過去了,再不去閣樓站點都要結束了,萬一里面存在什么特殊的東西,根本沒時間解決。
說起柳卿,聶松曼道“她手背上多了個東西,我們以前是不是看到過類似的情況”
“算是道具的一種,只不過是活的,應該是這個副本里過去死掉的某個nc。”席問歸說,“對方與她現在算是共生狀態,如果壓制不了遲早會被吞噬。”
“還挺危險。”
席問歸有些心不在焉,他突然站起來“幫我看會兒聞酌,我去趟閣樓。”
聶松曼松開環胸的手,點頭“去吧。”
席問歸拿過鑰匙就要走,聞酌似乎感覺到了什
么,抓住他將要抽走的手指。一瞬間席問歸還以為聞酌醒了,然而并沒有。
他只好安撫且緩慢地抽出手,并低聲承諾說“我很快回來。”
聞酌像是聽到了一樣,五指慢慢放松。
他帶著鑰匙前往最近的右側閣樓,這里還是和之前一樣,上去的樓梯狹窄逼仄,只有一個小小的窗戶透著微弱的日光。
第一把鑰匙沒有匹配上,席問歸再將另一把插入孔隙中,輕輕一轉,門便透出一條縫隙。
推開門,里面的存在和席問歸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沒有什么詭譎的場面,沒有他想象中的媒介,只有撲面而來的塵土味。
這間五邊形的閣樓里空空蕩蕩,除了長年累月的灰塵外,什么都沒有。
這完全出乎了席問歸的預料,以至于他一時愣在原地。
身后傳來了一點聲音,席問歸偏頭,看到消瘦陰郁的歐文醫生站在下面樓梯口,死死地看著他“你們怎么把鑰匙帶出來的”
席問歸品出了一點別的意思,瞇起眼睛道“通常鑰匙帶不出來你也帶不出來”
“屬于那里的一切都帶不出來。”歐文喃喃重復了一遍,“帶不出來。”
還沒等席問歸想清楚,歐文又道“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
“你在你面前的房間里看到了什么”
席問歸不確定地再一次看向閣樓里,還是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什么都沒看到。”
“那就對了。”歐文醫生低語,“這是祂予你的懲罰,你永遠無法擁抱真實。”
在說什么東西這垃圾醫生。
席問歸真是難得對誰產生了厭煩“有他在的地方對我來說就是真實,別一副看透所有的表情。”
他自然是指聞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