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問歸謹慎地辯解了句“我很干凈的你知道。”
聞酌沒理他。
聶松曼垂眸抿著笑,忍俊不禁。她問接下里你們打算怎么辦”
“不知道。”
“不知道”
這場雨暫時沒有停下的意思,已經在灰暗的街道上掀起了一片黑蒙蒙的水霧。其實聞酌和席問歸并沒有聊過接下來做什么,是留在列車上繼續原定的下一站副本,還是再去一趟傳聞中可以毀掉列車世界的三個副本中的最后一個。
也許是很隨心,也許是從頭到晚他們并不需要商量,目的就可以達到一致。
“再說吧。”
聶松曼點點頭“如果你們后面還是進主城副本,我可能沒時間一起去了,我得盡快辦永久入住手續還有一些別的事。”
聞酌點點頭“明白。”
雖然留下的決定取決于多方面因素,但到底因聶丞的關系更多。既然做了這個決定,那她自然得抽出時間面對聶丞。
她揉揉眉心,之前都是聶丞躲她,現在倒是反過來了
“你們晚上住哪”
席問歸沒出聲,倒是聞酌道“有個房子。”
聶松曼點點頭“有個不情之請”
“借住”
聶松曼點了下頭。
聶丞大概率不會同意她定居主城,這幾天說不定會找上門來。再揣測下,說不定聶丞會直接一言不發綁她綁回列車上,直到列車抵達屬于聶松曼的現實站點。
但和聞酌他們一起住的話,聶丞就算真想這么干也得掂量掂量。
“定居手續要怎么辦”
“具體不清楚,聽說要進一次燈塔。”聶松曼道,“我得再打聽打聽。”
“看來雨不會停了,走吧。”
席問歸說“等一會兒,有人送傘來。”
聞酌本來想說不用了,但看了眼聶松曼又沒說什么。
衣服淋雨后就會打濕貼在身上,雖然聞酌覺得沒什么,但放在現實世界里都一定會有人投來猥瑣的目光,何況這個大多數人都不正常的世界。
很快,傘送來了。
來人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五官也沒什么特征,屬于放在人群里都沒什么記憶點的。
聞酌沒見過他,也不知道是席問歸過去這些年怎么搭上的。
“大哥大姐好,我叫尚浩。”
聞酌“”
聶松曼“”
尚浩遞來傘,聞酌沒動。席問歸自然拿過,一把遞給聶松曼,一把打開撐在自己和聞酌頭頂。
“哥,您找我還有其他事嗎”
“哥”聞酌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