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更多的問題也來了,聶丞怎么成為的列車長又是怎么復活她的
回憶結束,聶松曼放下指甲刀,笑著抬眸看去你真不明白我為什么一直留在六號車廂20”
聶丞佇立在原地紋絲不動,可垂在風衣一側的指尖卻是一抖。
因為六號車廂離列車頭最近。
他沉默半晌“你不應該留下,主城不適合你。”
“適不適合我我說了算。”聶松曼笑意漸收,冷淡地叫著親昵的稱呼“而你現在又在以什么身份和我說話丞丞”
聶丞握住了拳頭,深邃的眉眼藏在陰影里看不真切。
“是列車長、聶家家仆還是我的保鏢又或是一個陌生人”
都是,也許都不是。
聶丞張嘴,卻還是只吐出兩個字“回去。”
“你以前不會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聶松曼嘆息一聲,兩人之間的氣氛沉凝許久,她平靜道“我要是拒絕呢”
聶丞抬腿,緩緩走到聶松曼床前,屈膝半跪“大小姐”
他閉了閉眼,說“回家去吧。”
兩人的視角一時間對調了,聶松曼從仰視換為了俯視。她審視著近在遲尺的聶丞,似乎在判斷他與記憶里的聶丞還有幾分相似。
聶松曼問“那個家有什么好”
聶丞說“即使什么都沒有,也比這里好。”
“是嗎”聶松曼問,“從我死亡到復活隔了多久”
“七年。”
難怪。
聶丞和過去的變化如此之多,在列車上混跡七年誰都得變。
“用回家車票換我復活的時候你在想什么”
“什么都沒想。”
“別騙我,丞丞。”聶松曼傾身靠近,抬起聶丞下巴漫不經心道,“你當時在想什么”
聶丞身上的每一處肌肉都繃緊了,此時動彈怕都能聽到關節的咔嚓聲。他生硬地說“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
聶丞死寂的心臟跳動了下,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他好像回到了那天,他收到車票,一步一步地走進燈塔,想要一個已死之人的復生。
這個目標從未變過,從知道能許愿開始。
七年來,日日夜夜為此奔波,手染鮮血,不擇手段
。
聶丞猛得起身,轉身走了幾步停下,回首道“不要沖動做決定。留在主城的人沒有不后悔的。”
聶松曼不意外他這么說“你呢也后悔嗎”
拿車票換取了愿望,意味著默認成為主城居民。盡管聶丞不需要回來住,他也將永遠是主城的一份子,是糜爛氣息中的諸多臭蟲之一。
席問歸說“有客人來了。”
“隨他。”
“不想在窗口。”席問歸腰背弓起,吻住眼前凸起的喉結。
聞酌難耐地仰起脖子,擰著眉還沒反應過來他為什么這么說。
“上次就是在窗口。”席問歸的語氣莫名有些郁悶,“這里的被褥不臟,很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