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貝貝嘆了口氣“san值掉合格線以下可是要剝離一項感官的,別的都還好嗎,如果是視覺那就完蛋了”
但隔著屏幕、還有這么遠的距離,他們什么也幫不了,只能干看著。
“看他愿意嘍,這種沒用的東西就算這個副本不死也遲早會出事。”平威哼笑著看向費伊洛,“難道他還能永遠仰仗你的庇護”
費伊洛輕描淡寫道“只要那副嗓子不毀、我不死,倒是可以一直護著,前提他得活著出這個副本。”
溫貝貝聽著,感覺戲子就像一個商品,雖然稀少,但失去了也不至于太難受,最多再花時間花錢去找個替代品。
她打了個冷顫,想到了一些不好的經歷,有意地轉移話題道“好像明白這個副本為什么死亡率這么高了,沒有明確的任務目標,不知道怎么結束副本,還處處是危險,原住民怪物與人類都敵視我們”
費伊洛看著屏幕,沒說話。
溫貝貝說得這些確實麻煩,但她倒不覺得這些是百分百死亡率的原因。
一個副本再難,都會有對應的厲害玩家進入,按照主城的時間,這個副本至今已經一年,進來至少上千位玩家,不可能一個能力強的都沒有。
再難的副本都有生存空間,百分百死亡率就是偽命題。
大屏幕里,怪物距離小離已經只剩下一米半距離了,陽光打在怪物的背后,它的前身和畸形的面部都落在陰影里,細細嗅著周圍的空氣。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圍觀的幸存者居民都不由屏住呼吸,靜待2號選手血濺當場的結局。
然而下一秒,只聽“咻”得一聲,一支利箭破空而來直擊怪物后腦它就像被突然石化的木偶,在原地僵硬片刻,才砰得一聲倒在戲子身前,砸起一地灰塵。
周圍響起一陣歡呼“七號,七號”
1號屏幕的監控視角看不清是誰射來的箭救下了戲子,直到四號屏幕前的觀眾狂歡起來,他們才知道是席問歸。
費伊洛微微放松了些,她看著屏幕,心思卻不在依然呆怔的戲子身上,而是在想這個副本的生門是什么。
或者說,這個副本百分百困住玩家的死局是什么
她喃喃重復“保持自我”
旁邊的溫貝貝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你是說任務里的保持自我嗎”
“嗯,有什么想法嗎”
溫貝貝還沒說話,平威就不耐地打斷道“這不是顯而易見,讓我們不要被怪物感染啊”
費伊洛懶得理他,也并沒有告訴任何人,在之前警局辦公室電腦的一份加密郵件里寫著他們這些“上面派來的人”很難雖然一樣會被怪物殺死,但很難被感染,因此安全區高層懷疑中心安全區已經研究處了抗體或疫苗。
但她清楚,他們并不是什么中心安全區的人,不易被感染絕對不是因為什么抗體和疫苗。
就因為他們是天外來客
但隱隱又覺得不是這么回事,副本什么時候給過乘客與原住民nc不同的優待
從未有過。
c區的監控里,席問歸已經信步來到了戲子身邊,順道還干掉了好幾只怪物。他還穿著囚服,只是用繃帶將虎口包了起來,淡漠的面色讓他看起來強大又可靠。
不過也就費伊洛幾人清楚,有聞酌在的時候席問歸可不是這樣,簡直就像家養的狼狗,簡直“乖巧黏人”得要命。
費伊洛被自己的形容詞弄起了雞皮疙瘩,她搖搖頭,將亂七八糟的思緒甩出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