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是被病毒感染異變了,但難道沒有一個在異變之前就死掉的人嗎還是說,人哪怕死后也會異變
相擁了會兒,聞酌抬手推了下席問歸胸膛“松開。”
等腰上的桎梏消失,聞酌穿上之前席問歸拿來的干凈衣服,出去找了埃里克。
后者正在跟戲子聊天“他倆是戀人嗎”
“是的。”
戲子的san值似乎已經恢復到了60以上,可以開口說話了。
“特工和特工之間也能建立這么深的感情嗎冒這么大風險跑來找人,任務也不做了”
戲子緩緩問“特工是什么”
他甚至沒把“特工”這兩個字的音說準,眼里透著真切的迷茫。他那個時代沒有這個說法,這個世界的一切于他而言都十分宏大且過分超前。
這種落差就像還在古代坐轎子的人突然看到了四輪汽車。
“你、你不知道特工是什么”埃里克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戲子確實不知道。
之前被審訊的時候,那個女軍官也提到過這兩個字,但他沒敢反問。
若是換個環境聽這人問這種蠢問題,埃里克肯定認為對方是在裝傻狡辯,可現在處于同一種境地中,卻難免胡思亂想起來。
他
好像真的沒撒謊。
上面真的拋棄他們了嗎
這些特工真的是特工嗎可如果不是特工,又是從哪冒出來的呢
并且這一路上,聞酌本可以不帶他這個拖油瓶,但卻沒有丟下他不管,甚至出手救過他不止一次。
不像特工的作風。
“特工就是哎,算了。”埃里克放棄了解釋,“他們好像在做愛。”
戲子蒼白的面頰頓時染上了一抹血色“你、你不要說得這么”
“你害羞啊”埃里克驚道,“你不會沒跟人做過吧”
“”
“也正常,你看起來這么年輕,病毒剛擴散那會兒你應該還沒成年”埃里克安慰道,“后面大家一直都在逃亡,也沒心情談情說愛。”
“我有點想念妮娜了。”
“哦,妮娜是我前女友。”
“病毒出現的時候,我和她剛分手。”埃里克失落道,“我很后悔,如果當時不跟她分開,也許她就不會死了。”
“為什么分開”
“她出軌了,但這不是重點。”時隔十年再回憶,埃里克依然難以忍受,“重點是她出軌出得理直氣壯”
“甚至都不愿意騙騙我,連句解釋都沒有。”
“她一直對我忽冷忽熱,需要我的時候叫我寶貝,不需要的時候仿佛我就是個不重要的陌生人”
“我真的接受”余光瞥見聞酌的身影,埃里克聲音頓時小了下來,“不了。”
他自扇了一下嘴巴,為剛剛的大聲說話道歉,萬一引來怪物他們都得倒霉,好在商店隔音不錯。
聞酌的耳朵下方上有個顯眼的吻痕,戲子與埃里克都不敢多看,匆匆移開目光“你和7號睡沙發吧我們睡地上就行。”
聞酌自然不會拒絕。
不過在休息之前,他先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例如灰塵、蚊蟲。
“沒有灰塵是因為城市有清潔凈化系統”埃里克肉眼可見地迷茫了下“蚊蟲你是指什么我們的國家很干凈,科技提高了生活水平,已經百年沒出現過這些臟東西了。”
“都末世十年了,清潔凈化系統還能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