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萬千間,幾人的生活突然傳來“咚”得一聲
只見一道黑影從窗外墜落,面對窗戶的博士睜大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景象。
平威立刻趴到窗口去看“對面公寓有人跳樓了。”
費伊洛忽而想到前幾天博士面對那個酒吧男孩跳樓時的震驚反應,不由給梅魯發去一條信息。
最近安全區自殺的人多嗎
那邊沒有回復,而是直接撥來一個電話。
“自殺”梅魯的聲音傳來,似乎對這個詞匯感到不解。
“剛剛博士家對面有個人跳樓了”
費伊洛還沒說完,梅魯就反應過來了“自殺自我殺害,還真是恰當的形容啊”
她的語氣就好像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一樣新奇。
費伊洛詭異地停頓了一瞬。
在主城她見過各色各異的人,每個人都來自不同時空不同時間線,但卻從未聽見過誰不理解“自殺”的含義。
理論上,沒有哪個國家哪個世界能做到零自殺率的。
畢竟人類的基因有缺陷,又極其追求精神滿足。當空虛痛苦的時候,自我了斷的想法難免浮于腦海。
這不是法律也不是任何官方組織能阻擋的事情。
“已經是第十七起跳樓事故了,還有三起奪槍自斃事故。”梅魯嘆息道,“艾伯克搞地那個小男孩的死,就像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
費伊洛保持著打電話的姿勢,看著怔愣的博士。
安全區的人不知道“自殺”的概念,艾伯克卻知道。
他不僅知道,他還知道安全區和夢之塔的特工們都不知道因為酒吧男孩死的時候,艾伯克還跟他們解釋了一
番自殺的意思。
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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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零自殺率的國度,所有人都非常容易滿足,從不對抗階層,沒有過剩的欲望,犯罪率低下,人人安居樂業。
如果沒有這場病毒,確實就和副本的名字一樣,是個理想的烏托邦。
費伊洛看著博士,卻對通訊那頭的梅魯說“自殺這個詞不是我創造的。”
“那是誰”
“不是誰。”費伊洛意有所指道,“懂事以后我就知道這個詞性,我的朋友們知道,家人知道,每一個人都知道,我們那里有很多人在對生活絕望后會選擇自殺。”
費伊洛在暗示。
不清楚梅魯是否能聽懂。
她們一直說自己不是特工,但因為不能把主城的存在說出來,所以一直空口無憑。但關于“自殺”的這通暗示似乎并沒有被主城屏蔽掉,梅魯聽到了。
那邊很久沒有聲音,似在思索或消化。
“你不是夢之國的人”
費伊洛毫無負擔地嗯了聲。
確實不是。
梅魯鄭重地說了個“但是”,沒了下文。
他們的語言早就統一了,哪怕夢之國之外還存在一些小國度,但因為高度相似的文化,所以不存在什么夢之國無法理解的現象。
如果其它國家存在什么自殺文化,他們也理應知道才對,甚至會作為新聞談資。
梅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她問“博士有說什么嗎”
“他好像不能說。”費伊洛靠在窗臺,身后的樓下是那具摔得稀巴爛的尸體,已經引來了無數圍觀的群眾。
大家緘默不語,面色茫然,似乎不理解這位居民的行為。
如梅魯所說,自從那個酒吧男孩跳樓,就仿佛有一道看不見摸不著的“新型病毒”正在人群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