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房中睡回籠覺的時候,李民安接到了朋友的電話。
“你兒子沒什么事,就是好像摔了一下,什么問題都沒有,但還鬧著要拍片,說腦震蕩,他要拍醫生就給他安排了,這會兒他還在病房里。”
“我沒出現在他面前,我只是去問了一下醫生,我叮囑了醫生別把我問過的事跟他說,你還需要我幫你做什么事嗎”
李民安緊緊抓著手機“不用了,謝了兄弟,改天請你吃飯。”
那人掛了電話,然后一頭霧水地撐著假肢繼續回廠房上班了。
李民安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后思索著這一切,沒有問題卻硬要待在醫院,如果他去了會怎么樣。
李民安想了很多可能,卻又一一否定,不過最讓他不確定的是,他的助理在這里面又充當著什么樣的角色,是跟他兒子合伙了,還是他過于疑神疑鬼了
李民安把手機開成靜音,他決定就在酒店待三天,而這三天他也不是什么都沒做,能夠一窮二白
起步攢下如今這家業,李民安當然也不是什么都不做被動的人。
自己身邊的人信不過,那就花錢找外面的人來解決。
李民安讓人查了兩個兒子,還有跟他接觸最多的助理,人際關系和經濟情況都被查了一遍。
大兒子自己創業,搞什么智能機器人,很耗錢,但目前開支還算平穩,自己留給他的幾百萬備用金他也沒用,就忙著他那小公司,看起來還算正常。
小兒子那就不太正常了,包養小明星,送跑車,房子是送不起的,玉蘭市的房價一平十萬,他家還沒富豪到房子都能閉眼送的程度。
除此之外,前不久他小兒子才從賭城回來。
雖然有些事還在查,但很顯然他那無事牌里的符,以及小兒子的謀劃,用腳指頭也能想到了。
李民安沒想到他原以為自家最大的問題是兄弟兩個不能好好相處,小兒子仇視大兒子,大兒子無視小兒子,所以那天他看到季南星和宵野才會那么羨慕。
他是獨生子,從小就沒感受過什么叫兄弟間的守望相助,雖然兩個兒子是兩段婚姻,但他們畢竟是血脈相連的兄弟,他總以為時間久了,感情培養起來就會好的。
沒想到不止兄弟感情不會好,就連父子情怕是都已經沒有了。
看著一個又一個打來的電話,看著一條又一條發來的微信,李民安只是靜靜地等,等到三天后,他讓酒店安排車輛送他下山。
而李民安的小兒子則將自己名下的房子和車輛全都拿去抵債了,還不夠,甚至把家里他的一些藏品都拿去抵債了,但依舊不夠,好說歹說讓那些來要債的緩幾天,說等他爸回來他就能有錢了。
李民安回到家,小兒子幾乎是氣得跳腳地指著他怒罵“我說我在醫院你為什么不回來打電話你也不接是不是你大兒子回來了你就不管我死活了我就知道后來的總歸沒有原配得好,是不是等我死了你才想起來你還有我這么一個兒子”
回應他的是李民安朝他走過去后,揚起手在他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小兒子被打懵了,但他二十多歲的青年,正是火力旺盛的時候,哪能被動挨打,只不過他剛想反擊的時候,李民安將碎掉的無事牌和那張符紙丟在了桌上。
小兒子一見這些東西,立刻心虛地僵住了。
李民安看著這個也算是他一手帶大的兒子,冷笑了一聲“兩千萬賭債,你怎么敢,給我下這種符咒,你怎么敢是我不記得你,還是你根本沒把我當你爸我自問這輩子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供你吃供你喝,沒冷著你餓著你,你要錢我給,你花錢包養那些小明星,我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隨你,李樂陽,你還想怎么樣跟我助理串通在車上動手腳,告訴我你在醫院哄騙我回來,去醫院后再順勢讓我坐助理的車走,你想干什么,殺了我拿遺產”
李樂陽立刻反駁,但只可惜眼神閃爍不定“我沒有你瞎胡說你別冤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