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三四月的風一吹,竟是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夸岱今日也值勤,見他出來,急忙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隆科多不敢多談,只搖了搖頭“無事,只是皇上找我問了幾句話。”
夸岱看著自家堂兄一臉慘白,心中自然不信,但是卻也知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只能咽下心中疑問,勉強笑了笑“既然無事,兄長不如去值房喝杯茶水,整理一下,這邊有我盡夠了。”
隆科多也知道自己此時狀態不對,也就不推辭了,低聲胡亂囑咐了幾句,便轉頭往值房去了。
今日大帳中的動靜并未避人,很快,一同跟過來的幾個皇子和大臣就都知道了。
雍親王也知道了。
自打皇帝不再信任太子,便讓其他幾個兒子輪流監國,這一回正好輪到了五阿哥和三阿哥,因此四阿哥就跟著一起出來了。
他知道這消息的第一時間也是有些不安,第一時間就想去找隆科多問問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最后到底還是穩住了,不僅不敢去問,甚至都開始閉門不出了。
他敏銳的察覺到,此時的皇帝,可能比旁的時候更加危險。
最后的結果也果然如同他猜想的一樣,第二日中午的時候,皇帝突然將八阿哥斥責了一頓,罵他心思詭詐,居心叵測。
最后嚇得八阿哥跪在地上把頭都磕出血了,這才算完。
而也是在這個時候,之前皇帝傳往京中的圣旨終于有了消息,原來是皇帝將尚書耿額等幾位大臣,以“為太子結黨會飲”之罪進行了處罰。
這其中受罰的的人有很多,卻并不包括齊世武和托合齊,而這幾個受罰之人,所受懲罰也并不重。
表面上看起來,皇帝好像是將此事輕輕放過去了。
但是稍微精明些的人卻都看的明白,這只怕并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此事一出,最受振奮的,自然是八阿哥一黨。
這一日八阿哥之前磕破了的頭都還沒恢復呢,老九老十四兩個就已經上門恭喜了。
“八哥,我看這次太子是決計躲不過去了。”
胤禩之前在御前丟了那么大一個丑,原本是無心見這些弟弟們的,但是這次跟著一起出來的八福晉卻勸他“到底是一家子骨肉,他們也是為了你高興,你何必因為這點小事寒了他們的心呢。”
因此胤禩只能硬著頭皮出來見人,他撫了撫還包扎著的腦袋,嘆息一聲“說到底,若是太子賢德,我又何嘗不想當一賢臣呢,只是唉”
老十四脾氣火爆,見他如此遮遮掩掩的,忍不住道“太子自來便不把我等放在眼里,在他心里,我們哪里是他的兄弟,都不過是他的奴才罷了,八哥又何必為了他長吁短嘆。”
八阿哥看了一眼十四,搖了搖頭“他到底是我們二哥,雖然我們以往政見不同,但我又哪里忍心見他受難呢。”
九阿哥到底是個機敏的,見他如此作態,不由笑道“也是八哥仁德,處處都想著自家兄弟,若是今日太子與八哥易地而處,只怕恨不得你我早死呢。”
胤禩聽了這話,抿了抿唇,心中倒是覺得這個老九機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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