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話到底不好和姑姑多說什么,只能笑著道“宮里那么多御醫宮女伺候著,小皇子比之前結實了許多。”
張氏聽了這話,這才松了口氣。
等吃完飯送走了姑姑,張鶴齡和王氏商議起了這樁婚事。
王氏的娘家到底比張家的底蘊厚實些,對于京城一些人家的事兒,知道的還是比較清楚的,她道“英國公府我不怎么熟悉,但是我姨母隆慶公主下降的游家,卻與英國公府關系密切,改日我去姨母家問一問情況。”
張鶴齡點了點頭“如此就有勞夫人了。”
王氏抿唇一笑“都是一家人,侯爺何必如此客氣。”
夫妻倆一時間門溫情脈脈,又說了好一會兒的私房話,張鶴齡這才從內院出來。
他剛一出來,德叔便迎了上來。
德叔面上有些焦慮,一見到張鶴齡,便立刻道“侯爺,有消息了。”
德叔這話一說出口,張鶴齡便知道是什么事,也不多問,直接領著德叔去了前院書房。
就在前幾日,德叔已經找人將那個鄭旺引誘出了鄭村鎮,在他入京的半途中就將人拿住了,只是這個鄭旺格外的滑頭,審問了好幾天,一直沒審問出什么線索。
等了好幾天還沒個結果,張鶴齡也惱了,直接下了最后通牒,結果還不到一天,就有消息了。
兩人進了書房之后,張鶴齡將屋里伺候的人都遣了下去,又讓松煙去外頭守著,這才看向德叔“他怎么說。”
德叔低聲道“他確實是受了人指使,只是他也不知道指使他的人是誰,弘治四年的時候,他有一天喝的爛醉,迷迷糊糊之間門,卻仿佛見到了一個人,那人給了他一百兩銀子,還告訴他,他的女兒入了宮,還誕下了太子,他的好日子要來了。”
說完又將鄭旺的供詞呈了上來,繼續道“他知道此事之后大喜,入京找了認識的錦衣衛親屬,又疏通關系找了宮里的一個太監打聽消息,后來的確打聽出一個比較符合描述的宮女,只是卻也拿不準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兒。”
“鄭旺不甘心,就時常讓人捎東西入宮去,一心只以為宮里的那個宮女是他的女兒,就這么好長一段時間門,前段時間門,他卻突然收到宮里的消息,說他的女兒確實是被皇上收用了,他們要成為皇親,還叮囑他不要把這話傳出去。”
“只是鄭旺這樣的人,哪里是存得住話的,一兩壺酒,就把這事兒傳的沸沸揚揚。”
德叔說到最后一臉的厭惡,咬牙道“這個渾人,果真是個不怕死的。”
張鶴齡聽完這些話卻是若有所思,弘治四年,正是太子誕生的年份,而且鄭旺一個小老百姓,竟然能打聽到宮里的消息,看起來這事兒果真和宮里有關。
張鶴齡一時間門有些毛骨悚然,宮里難道有人想要害他姐姐
張鶴齡一時間門心思雜亂,思索良久之后,終于道“那宮里那個宮女,到底是不是他女兒”
說起這個,德叔就有點尷尬,低聲道“他的女兒被他賣給了東寧伯家,后來又被東寧伯家轉賣,如今也不知道去了哪兒,他自己也是糊里糊涂,只是為了一點榮華富貴,死咬著他女兒就是入宮了不松口。”
張鶴齡眉頭皺的死緊,許久終于道“好好查一查他女兒的下落,低調一點,不要叫人察覺出什么端倪來,至于這個鄭旺,繼續將人關著,要看嚴實了,莫要叫他與人交流,每日只給他一頓飯,不要餓死了,也不要叫他吃飽,等事情調查清楚了再說。”
德叔聽了這話,有些不滿,低聲道“侯爺,這人胡言亂語,不如直接將人處置了為好。”
張鶴齡卻搖了搖頭“如今還不是時機,等事情調查清楚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