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這頓酒一直喝到快天黑這才回家,張鶴齡親自將弟弟送回了建昌侯府,弟妹張氏親自出來迎接,張鶴齡見她大著肚子還出來迎接,也不免叮囑幾句“讓底下人伺候他就成,你懷著身子,該好好休息才是。”
張氏聽到這話也是一愣,然后恭順的行了一禮“是。”
張鶴齡身為大伯子提點一句已經是極限,到底也不好多說,轉頭就出了建昌侯府,往昌國公府去了。
兩家住的很近,張鶴齡也就沒有再去坐馬車,而是一路走著回了家。
等他回到家,妻子王氏也正在家中等候,聽到下人稟報他回來了,急忙出來迎接。
等將人迎進屋子,王氏一邊伺候著他更衣一邊嗔怪道“小叔也是的,出去吃酒竟然吃到這個時辰,公爺面色如此難看,可是因著酒用的太多了”
張鶴齡原本身體就有些不舒服,一直用手扶著額,聽到王氏這話,不免笑了笑“只是略吃了幾口,我不善飲酒,延齡也是知道的,今兒也是延齡的好日子,他自己高興,難免就拖延的晚了些。”
王氏心中還是有些心疼自家夫君,但是到底也沒有再去抱怨小叔子了,等到張鶴齡換下身上的外衣,她這才吩咐底下的婢女服侍張鶴齡去沐浴。
張鶴齡擺手免了婢女的服侍,自己搖搖晃晃的去了凈房洗漱。
他自打穿越過來都是自己洗漱沐浴,最多也就讓小廝進來給他擦擦背,現在雖然發達了,但是也保留了這個習慣。
而王氏見他醉成這樣都不讓婢女服侍,嘴角也不由露出一抹笑意,要說全京城最潔身自好的男人,只怕就是他們家這位爺了。
這雖是她的幸事,但是她的母親卻不免為她擔憂,生怕她這個步步高升的姑爺馬上又露出本性來,畢竟尚了公主的駙馬爺那都有兩三個妾室呢,更何況是一般人家的女婿了。
因此嘉善公主還曾經勸過女兒,讓她給女婿抬個妾室,免得日后因此而夫妻失和,但是王氏卻強撐著并沒有這么做,她不愿意有人插進她們夫妻之間,尤其不愿意插進他們夫妻之間的人,還是自己安排的。
她想的很明白,若是日后夫君果真要納妾,那她也不會攔著,畢竟男人要變心又有誰能攔得住呢可是她自己絕不會親手往他身邊送人,她舍不得,也不情愿。
想著這些,王氏嘴角的笑容越發甜蜜了,夫君果然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成婚這么多年,哪怕她只為他誕下一子,他也從未起過納妾的心思,不管日后他會不會變,但是此時的幸福卻是切切實實的。
張鶴齡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洗個澡會引起妻子這么多遐想,等他洗完了出來,王氏已經拿著干毛巾等著了,見他頭發濕噠噠的披著,急忙走上前來,用干毛巾幫著他裹了發,柔聲道“怎么就這么出來了,也不怕著涼。”
張鶴齡輕聲一笑“因為我知道夫人就在外頭等著呢。”
王氏一聽這話,頓時臉上一紅。
這也算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一點小情趣吧,王氏每次在他沐浴完都會幫他擦頭發,兩人一邊擦頭發,一邊說點夫妻間的私房話。
這事兒原本是看破不說破的,誰知道今兒張鶴齡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勁兒上來了,竟是說破了,王氏一時間只覺得臉上燒得慌,她生怕丈夫又會說什么不著調的話,急忙轉移了話題。
“過幾日就是游家妹妹和英國公世子定親的日子,公爺要一起過去嗎”
所謂的游家妹妹正是嘉善公主同父異母的妹妹隆慶公主的女兒,也就是王氏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