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走入其中,一眼看過去,率先看到的是一柄短劍。
它掛在最中央,稍長于她小臂,劍柄幽綠,不用出鞘,都能感受到其劍氣森然。
但它又著實精致,且不說那份古樸的黑綠十分罕見,就連劍鞘都做得尤其漂亮,嵌了數顆寶石,遠看粲然,近看剔透,無怪乎能被掛在中心位。
姚月都看得很喜歡,不過她沒急著把它從墻上取下來看,而是又觀察了一下這個練功室的其他地方。
房間正中央是一個蒲團,蒲團前放著十來本冊子,大約是什么秘笈。
她走過去撿起,借著夜明珠的光線翻開看了兩眼,發現不是內功心法,而是劍譜果然這一整墻的劍不是白收藏的。
姚月不懂劍,但感覺這些劍譜上畫的招式挺好看的,就當看連環畫一樣,一本本看了下去。
看著看著,她不自覺跟著劍譜上的招式比劃了兩下,結果好像就喚醒了這具身體的肌肉記憶。
這種感覺很神奇,因為她完全不理解這些招式,但比劃著比劃著,就使出來了和劍譜上一模一樣的招式。
有點類似于不懂語法邏輯全憑直覺去做選詞填空,然后總能選對,問就是這個讀起來最順,別的不順。
“難怪武俠小說都喜歡寫高手的境界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看完最后一本劍譜,姚月輕聲感嘆,“真是太神奇了。”
正當她意猶未盡,打算取一把劍來試試的時候,練功室的門被叩響了。
“誰”她有點不爽地問。
“大宮主恕罪”還是昨晚那個侍衛的聲音,恭敬中帶著小心翼翼,“是水少宮主來了。”
水少宮主這他媽又是誰移花宮有這號人物嗎為什么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姚月回憶著絕代雙驕的人物關系,愣是沒想到這故事里有什么重要角色是姓水的。
可如果是無足輕重的人,侍衛應該也沒膽子在她練功的時候過來觸霉頭啊。
算了,先出去看看。
她放下劍譜,冷著臉踏出練功房。
侍衛見她出來,忙道“水少宮主和二宮主在水月閣。”
她哪知道水月閣在哪啊,差點就要脫口而出那你帶路,好在關鍵時刻及時剎車,腳步也隨之剎車。
“怎么了大宮主”侍衛見她停下,緊張地問道。
“有點乏了,懶得走。”她想到了不用暴露自己不認識路的辦法,“讓他們滾過來。”
侍衛欲言又止,滿臉寫著糾結。
她就揚起下巴,擺出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誰惹我我殺誰的架勢,說“怎么現在我連你都使喚不動了”
不得不說這一套領導s術真的有點東西,把侍衛嚇得差點又跪了,忙說不是。
姚月“那你還不去水月閣”
“可上回上回是您說的,往后不準水少宮主再踏進這明月殿一步”侍衛越說越小聲。
“所以剛才我說的是讓他滾過來。”姚月琢磨著既然是少宮主,在這移花宮內肯定大不過自己,就放心大膽地繼續口出狂言了,“你沒聽懂嗎”
侍衛確認了她的命令,也不再多說,當即退出明月殿,往水月閣過去。
姚月坐在明月殿外殿,看著他略顯倉皇的背影,第不知道多少次松了一口氣。
不管怎樣,她又過了一關。
但還沒高興上多久,就看到一道黑影飛身進來,速度快如閃電,瞬間就落到了她面前。
“邀月,你別太過分了”黑影一站定,就是一句喝罵,“要不是我師父逼我,你當我愿意來見你這個變態女人”
等等,聽這個意思,他好像不是移花宮的人
那她讓侍衛帶話叫人滾過來,確實有點沒禮貌了,難怪把人氣成這樣。
但作為“邀月”,她反正是不可能道歉的,只會繼續沒禮貌下去。
“那關我什么事”她揚眉,“正好我也不想見你,有意見去找你師父,讓他別再逼你了。”
“呵呵。”黑衣人冷笑一聲,“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這么想跟我退婚,就自己去神水宮說。”
姚月“”
什么東西,她沒聽錯吧退婚還有他說的是神水宮嗎她知道的那個擁有天一神水的神水宮
如果是的話,那這可真是一個錯亂無比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