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不洄伸手去抓自己的脖頸,她感覺快要窒息了,那些囈語已經變得震耳欲聾,她恨不得再長出兩雙手去堵住自己的耳朵
我這邊結束了停止輸送你的靈力
應不洄感覺呼吸越發困難,她迅速將自己的靈力從陣法中抽出,她視線前方,黑色的海浪猶如退潮般調頭離去。
就在她睜眼地剎那,在水天都是一片漆黑的視線中,她看到一只巨大如海上旭日般的金色豎瞳,懸掛在正前方。
那東西在看自己
下一秒,面前的場景再次轉變。
靈力的輸送結束,她又重新看到了現實世界。
放心吧。奈芙蒂斯沒有賣關子,儀式成功了,短時間內你外婆的靈魂是安全的。
應不洄這才松了口氣,慢慢卸下力來。
她這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地上,手正摸著陣法的邊緣處,后背汗濕透了,冷風灌進來格外冰冷。
剛才被黑海吞沒的還讓她心有余悸,應不洄問“我剛才看到了黑色的海水一樣的東西,那究竟是什么”
那是現實世界和深淵之間空間,我現在沒有實體,需要借助你作為橋梁來短暫地讓我通過這片空間。
“我看到了一只金色的眼睛。”應不洄回想起最后見到的那一幕。
和被海浪吞沒地痛苦、還有囈語帶來的折磨相比,被那只金色的眼球注視所帶來的恐懼最為深刻。
眼睛奈芙蒂斯疑惑地反問。
那片空間有不少是眾神都沒弄清楚的謎,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也許是存活在黑海之中的魔物吧。
但愿如此,應不洄心說。
應不洄拿出手機,現在已經是十點出頭了。
原本她計劃儀式完成后順便去狩獵一下附近的水鬼,可剛才的儀式耗費了她太多靈力,現在她必須休息一會兒。
應不洄感覺到自己雙腿已經徹底麻了,于是在原地坐了幾分鐘,順便恢復一下。
明天一定要去藥品店逛逛,買點回復藥。
在寒風里坐了十分鐘,應不洄重新收拾好剩余的材料,背上包提著燈往水庫那邊去。
等她靠近水庫,發現竟然有人在水邊。
其中一個人坐在小馬扎上釣魚,另一人站在他旁邊往水里看,兩人中間擺著一盞露營燈。
不是說有個釣魚佬骨折了嗎,怎么還有人來這里釣魚
應不洄提著燈朝著那邊過去,站著的那人聽到聲音扭頭過來,看到應不洄背著大包東西朝這邊來,他以為也是個大晚上跑來冒險的釣客。
“老張,你競爭對手來了。”站著的那中年人戴著軍綠色的雷鋒帽,他用腳踹了踹釣魚佬。
被叫做老張的釣魚佬瞪他一眼,看到應不洄后嗤道“這小孩釣具都沒有,你嚇唬誰呢。”
話雖如此,應不洄注意到這位釣魚佬發現自己沒有攜帶釣具后明顯是松了口氣的。
這競爭意識是不是強得有點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