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不洄沒有猶豫,快步上前將倒栽在水中的雷鋒帽大叔拔了出來,就這么把人橫提在腰間三步并作兩步回到岸上。
老李被她松手放在地上后猛地咳嗽起來,嗆了一地的水,動靜活像條在地上普通的魚。
老張忙過來拍他背問他有事沒有。
“那水里到底是個啥玩意兒”老李如夢初醒,心有余悸地喊道。
“不是魚”老張被他問迷糊了,嘀咕道“是條大魚吧”
他當時站得較遠,又沒有應不洄那樣強悍的視力,自然沒看到水下那古怪的東西。
老李還在大口喘氣“那玩意兒肯定不是魚,長得跟個木條子似的”
“難不成是水怪”
“水怪能長得像樹上的枯樹枝”老李咆哮道。
他差點被那東西拖下去,這傻逼還惦記著那狗屁的水怪
說完,他才想起自己忘記給救命恩人道謝了,趕緊對應不洄表達感激“剛才謝謝你啊小姑娘,要不是你,我這搞不好就完蛋在那兒了。”
應不洄沒空回話,她只是嗯了一聲。
她面色冷峻,一雙黑眼睛一動不動地聚焦在此刻已經平靜無波的水面之上,江岸死寂一片,唯有拂過的幾陣陰風。
兩個釣魚佬也有些后背發毛,老李細聲細語地問“你還釣嗎”
“這”老張將自己的釣竿撿起來,欲言又止。
他還不想走。
應不洄視線內什么異樣都沒有,但戰斗本能告訴她此地并不安全,緊張感像拴在脖子上枷鎖牢牢地壓迫著她。
她壓低聲音說“那東西還沒走。”
兩個釣魚佬“”
應不洄看向小馬扎旁的露營燈,心里有了數,她吩咐道“拿著燈往后面退一點,不要離開光源。”
“水里那東西怕光”老李心有余悸地趕緊提起燈往后挪了兩步。
“應該是。”應不洄將手里的提燈移到面前,“所以它沒法直接過來捕獵你們,只能想辦法把你們拖進水里。”
這也是應不洄剛才得出的結論。
第一個目擊的司機沒有被這東西追趕,第二個故事中,醉鬼看到了怪物,但回來找他的司機沒看到,應不洄猜測那怪物是不敢靠近車燈的燈光。
結合自己一路提著燈,以及這兩個釣魚佬帶著燈也沒有被攻擊來看,那怪物多半是畏光,這也能解釋為什么目前沒有人在這里遭到襲擊。
但怪物已經學會潛入水中來抓人了,可見它是個有智力且還在進化的生物。
如果不早點解決,說不定很快就會有受害者出現了。
“你們說的水怪是什么東西”應不洄相當在意這點。
這個水庫早年淹死過不少人,在應不洄小時候還被政府封閉過一陣子,解封是七八年前城市重新規劃后的事,但由于各種原因,幾乎沒人跑到這里來釣魚,這兩人來這里也不是心血來潮,分明是有人用水怪做幌子吸引他們來的。
老張嘴巴閉得嚴嚴實實的,顯然是不想說。
老李比他清醒得多,連忙說道“是我們同城釣魚群里有人說的,上個月有個釣友,是個開公司的小老板,他說這水里有水怪,誰要是能釣上來,他立刻給對方十五萬塊現金。”
應不洄腦子里頓時冒出“有陰謀”三個大字來。
她問“沒人懷疑他”
那個小老板會不會是專門騙他們過來喂怪物的
“肯定有啊這聽著不就是唬人的嗎,大家都沒當回事,”老李說,“背地里大伙還說這是資本家拿我們當消遣呢也就這個傻子真的跑來釣水怪”他給了老張一記眼刀。
很顯然老李的懷疑和應不洄想懷疑的不是一個東西。
“我那不是想著,萬一嘛十五萬呢。”老張在旁邊嘀咕著,“你跟過來還不是因為你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