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是這些事件全都集中在平海市,這讓應不洄感覺非常不妙,那種山雨欲來的氣息令她有種脖子上有東西在抓搔的不適感。
她俯身用冷水打濕臉,拍了拍自己的雙頰,然后正對著鏡子。
鏡中的她面無表情,因為今日連續疲勞還帶上了黑眼圈,額頭上的傷口因為她抬頭的動作扯得發疼。
她用毛巾擦掉臉上的水后,將毛巾甩到晾曬桿上,走出了盥洗室。
手機震了下,上面是周牧發來的提醒她工作不要遲到的短信。
應不洄收拾好東西下了樓,她踩在每一級臺階上,腦子里回想的是昨天熊皮人的長相,和昨晚徹骨的疼痛。
這些記憶糅雜在一起,佐以她濃烈的仇恨,一并被她記在了腦海深處。
她絕對要宰了那個混蛋。
欲望伴隨著行動,行動則有事前計劃。
應不洄在地鐵上靠著車廂,戴著耳機,兩手環胸,閉眼復盤起昨晚的戰斗來。
一是她的續航力還是太差了,冥界之火的儲備量不足,一旦冥界之火用完,她的攻擊手段就少得可憐。
那個怪物沒有戰斗技巧,只有野性直覺和蠻力,但如果要以原始大地作為目標,必然會碰上懂精通戰斗的人類,自己不管是搏擊還是刀術都不怎么樣,她必須得老老實實提升格斗能力了。
應不洄想到周牧介紹給她的那個武館,決定挑個時間去一趟。
除此之外,她還有兩個問題。
一是缺乏防御手段。
一是沒有遠程攻擊的手段。
短時間內想弄到彌補這兩點缺點的技能很難,她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商會販賣的商品上。
購買具有防御手段的物品、和遠程攻擊的物品這兩項也被她列入了計劃。
當代女高中生應不洄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鼓囊起來的錢包又要因為購物計劃破產,終于她也體會到了成年人口中花錢如流水、錢不是錢的悲痛感。
錢真難賺,她感慨道。
地鐵到站后,應不洄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往程驚風家去了。
她睡眠不足,邊走邊打哈欠,等到了門口,周牧已經以前提前在門前站著了。
“你頭上怎么了”周牧看著她頭上一夕之間多出來的紗布。
“解釋起來很長。”應不洄也沒想過多解釋什么,“和某個怪物打了一架。”
周牧對于這個新同事的腥風血雨體質又有了新的認識,他邊推門邊說“你的生活還真是豐富多彩,又是邪教徒又是怪物的。”
應不洄在心里嘆氣哎,我也覺得。
自從覺醒了超凡能力后,她就感覺自己在一條高速大道上急速狂奔。
如果這是某跑酷手游,那她感覺自己快加速出殘影了。
周牧捏著下巴問道“不會當保鏢才是你生活中最安逸的部分吧”
應不洄看他一眼,說道“不要立fg。”
周牧扯了扯嘴角“好吧,平平淡淡才是真,我也不希望出事。”
程驚風已經換好了一套校服,貴族學校的制服和偶像劇里播的差別不大,西裝百褶裙和小皮鞋,只是用料要精細不少。
應不洄的校服上身和程驚風一樣,但下身是褲裝,脖子上的也不是領結而是領帶。
因為她轉學比較突然,重新定制校服來不及,但校方正好有套多的校服,尺寸她也能穿,就直接用這套了。
程驚風見到她第一句話也是“你頭上怎么了”
應不洄“”
她突然覺得自己身邊認識的人不多也是件好事,不然每見到一個人都要解釋一遍,也太麻煩了。
現在已經快八點半了,應不洄跟著程驚風上了車。
在車上,程驚風遞給她一把黑色的折疊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