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他死
這個念頭一升起,他便戾氣橫生,控制不住力氣。
宋初姀覺得唇舌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箍在她腰間的大掌力氣大的讓她忍不住悶哼出聲,她使不上力氣,只能任由男人索取。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于放開她的唇,彎腰埋首在她頸肩微微喘息。
他的大掌依舊扣著她的腰,將她鎖在懷里,讓兩人以一種密不可分的姿勢相擁。
宋初姀因為缺氧腦子一片空白,直勾勾地看著灑在地上的茶湯發呆。
天氣寒冷,茶湯已經不再冒熱氣,但依舊能聞到那股似有若無的香甜。
她沒什么胃口,喉嚨卻突然開始泛起癢意。
今日一遭讓本就沒有痊愈的病癥又惡化了些,宋初姀臉色一變,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充斥了整間屋子,格外刺耳。
裴戍渾身一僵,去按她后背穴位為她止咳,沉聲問“生了什么病”
“風寒。”宋初姀言簡意賅地回答完,便又開始咳。
咳得時間越久,聲音便越是沉悶,裴戍臉色陰沉得可怕,咬牙道“你知不知道風寒是會死人的病還沒有好就出來吹風,還跟著囚車跑,你倒是厲害。”
他說完,抓著宋初姀的手,不由分說將人帶到桌子旁。
宋初姀咳嗽得難受,無暇顧及,只能任由他動作。
骨節分明的手指順著她的指縫插進來,粗糙的皮膚讓她下意識向后躲,卻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按住。
大拇指處傳來一陣刺痛,緊接著,粗糲的指腹在少商穴處來回揉按,力氣有些重,她疼了一會兒,嗓子卻沒那么難受了。
咳嗽聲漸漸停了,屋子里重新安靜下來,裴戍停了動作,手卻依舊與她交疊在一起,沒有放開。
肌膚是緩慢又源源不斷的熱源,裴戍眸子一深,指腹順著她皓腕處一點一點往上攀爬。
太過了。
這樣的舉動太過了,比剛剛還要過分。
宋初姀忍不住開始戰栗,她嘗試掙扎,卻被男人按住了亂動的手。
她抬頭,對上男人晦暗的目光,呼吸一窒。
“君上。”她聽到自己開口,用盡可能冷靜的語氣道“病氣會過給君上。”
“早親過了,要過早就過了。”他頓了頓,不屑道“而且,你覺得本君會在乎小小的風寒”
寬敞的大袖下,裴戍攥著她的小臂,嗤笑“女郎見過瘟疫嗎十年前,東都大疫,本君被人丟進了瘟疫窩,不還是活著爬出來了。”
宋初姀長睫抖得厲害,下一秒,便被裴戍扯到了身前。
他動作很不溫柔,甚至帶著些野蠻勁,不像君王像土匪。
但他是故意的,宋初姀知道。
裴戍聲音沙啞得厲害“本君今日很不開心。”
他沒有說為什么不開心,宋初姀便跟著沉默。
小臂上的觸感讓她渾身緊繃,腰間的大掌存在感極為明顯,她忍不住動了一下,就被男人扶住了腰。
裴戍呼吸一重“宋翹翹,本君是個男人,不是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