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屋檐與院門的影子,幾道黑影一下子暴露在月光下。
飛在最前面的是一只灰撲撲的小麻雀,個頭還是那么小,和春節前一模一樣;另一只也會飛的是只小黃雞。
或者說已經不是小黃雞,它比它的同批同學小黃雞2號3號大了兩圈左右,已經超過小麻雀,但還未到尷尬期,毛還是黃色毛絨絨,還是很可愛。
“是儲備糧和1號,”徐飛拍了腦門說,“差點忘了它們,今天還沒喂雞。”
“喂雞”葉榆似乎聽到什么不可思議的詞匯,“走之前這件事情不是已經交給儲備糧了嗎”
徐飛:“”怎么會有人會把喂雞這種工作交給一只麻雀啊
更離譜的是葉榆對這事絕對很認真,而儲備糧也的確當著他們的面,捉泥鰍捉螞蚱捉蟲來喂小黃雞1號2號3號。
冬天冰天雪地,外面蟲子實在難捉,還被允許叼一些粗糧,但不許浪費,這樣離譜的高標準一只麻雀竟然聽懂他們每次碰見麻雀叼著蟲子喂小雞2號3號都會裂開。
花菲菲一直在嘮叨這只麻雀成精了,講實話,連韓景這種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都覺得有點過了,靠著自我催眠“玄學只是暫且無法解釋的科學,科學萬歲,科技進步萬歲,”一番,才能糊弄過去。
“嘰嘰嘰”很科學的小麻雀停在葉榆面前,一陣嘰嘰喳喳輸出,期間,好像還伸著翅膀指了指小黃雞兩次。
特別擬人化。
徐飛幫它翻譯或者解釋:“儲備糧很聽話,但1號老是挑釁它,2號和3號又比較聽1號的話,它們干了好幾架,儲備糧賭氣只喂2號3號,1號又把2號3號口糧都搶了,太混亂,我一天也會補一次,不花什么時間。”
葉榆落到小黃雞1號頭上,行吧,幾乎已經確認這只雞和儲備糧一樣,有所進化,她擼著主動送上門儲備糧的絨毛,對1號認認真真道:“假如你不能多多下蛋,下場你知道的,烤雞很好吃,燉雞湯也不錯。”
“”
韓景和徐飛離譜的看著葉榆一本正經威脅一只雞,讓他們感覺更離譜的是,這只雞似乎聽懂了。
要知道,小雞1號是三只雞中最兇最有活力的一只,平時永遠高高抬起它的腦袋,一言不合咕咕咕,用嘴巴叼敵人,尤其是那只飛來飛去的麻雀。
但此時此刻,這只驕傲的小黃雞卻低下它驕傲的頭顱,去蹭葉榆的手心,嘰嘰嘰,聲音可嗲可甜了。
徐飛瞳孔震驚:“真的聽懂了”
“怎么可能”葉榆像看地主傻兒子一樣看他,這小黃雞不過是野獸直覺更靈了,察覺到她對它釋放的殺氣而已,其他都是跟麻雀學的,指不定在它眼中,她也是一只小黃雞,還是首領那種。
至于1號雞越來越人性化的動作,也是跟人學的,小麻雀也一樣,之前那個翅膀當手比劃的動作,是不是特像花菲菲
“哈哈哈,聽起來挺有道理的。”徐飛撓撓后腦勺,給了使勁兒點頭的韓景一巴掌,這個時候你咋還在捧哏。
燒水洗澡。
葉榆過年洗澡的頻率并不低,但就沒有洗過毛衣外套,大多時候都被葉保國葉衛國倆兄弟承包,但現在得自己洗。
主要是這個時代依舊有什么男女大防,雇傭村民們洗又是小資主意,全部堆給花菲菲好像有點殘酷大妞多久能長大來著要不要多收幾個女弟子。
果然,懶惰是人類罪惡之源,也是進步之源,因為一向懶得思考的她,也在思考洗衣機原理了,好像也不是很難
躺在久違的柔軟被窩,一聲舒嘆,想著想著便入了夢鄉。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