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還有那么貴的衣服什么牌子的”
岳芽說了一串楊楚沒聽過的外文。
“我從小接觸奢侈品,我老公搞二奢生意的,我不會看走眼的。”
“五萬,”岳芽呵呵一笑“他的領帶都不止五萬啦。”
被她說懵了,楊楚開始陷入恍惚。
回憶那件大衣,她記得挺暖和的,別的沒什么特別啊。至于領帶,前不久于瑜把領帶丟洗衣機,跟她襪子一起洗,還洗壞了一條。貴的領帶,質量不可能那么差吧。
“你說的是真的嗎”她還是難以相信。
“千真萬確。你不是內行人,看不出來價格不奇怪。你自己再想想,他身上還有哪些貓膩吧。”岳芽拍拍楊楚的肩膀。
“楚楚,你自己也說了,跟許天俊搞對象是你沒想好,模模糊糊湊合湊合地過了三年。這個男的,你對他是怎么想的他是圖你什么來的他跟許天俊一樣想跟你談戀愛嗎或者,他想在你這兒找找樂子”
岳芽不著調歸不著調。不能否認,她看男人有經驗,對戀愛有經驗,對奢侈品有經驗,并且,她這番話是出自朋友的角度在勸楊楚。岳芽了解楊楚,她不喜歡麻煩,不喜歡刨根問底,出現無法處理無法理解的東西,楊楚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把它們潦草地應付了。
再想想,他身上還有哪些貓膩。他是圖你什么來的
楊楚開啟鈍鈍的腦子,陷入沉思。
于瑜為什么要租她的房子他有妄想癥,沒有人愿意跟他一起住,加上,她的房子也不算貴。以上,是楊楚給自己的說法。
來找她合租前,他住哪里她不知道。
他是哪里人于瑜從來沒提。
他只說過自己是美人魚,但那又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之前轉給他的錢,于瑜全收了,也都是她多次提醒之后他收下的。
他第一次來家里的時候,一百塊把她的蘇打餅干買了,楊楚還記憶猶新。
于瑜是業務部的,按理說不比她清閑,但他的休息時間和下班時間似乎都很自由,總能跟她的湊到一起。
再深想下去他說跟同事處不來,可同事們對他客客氣氣的。他到他們部門,領導會跟他打招呼,于瑜也沒有掩飾過。
他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缺錢。但如果于瑜不缺錢,不是跟她一樣996普通打工族,他干嘛找個那么遠的房子,做她的室友
為什么靠近她圖什么
楊楚盯著自己鼓起來的膝蓋,那下面有一塊擦了藥膏的干凈紗布,于瑜幫她換上的。腦子里想了好多好多事,遠遠超出她的負荷了,楊楚覺得好累好累。
她想事情的時候,岳芽的嘴叭叭叭地沒停過。
楊楚沒搭理她,岳芽一個人講著講著,越講越離譜,這
會兒她已經講到
“我住你家的時候,看見他在你房里打地鋪。他有床不睡,睡你的地板,這還不夠怪嗎他有什么企圖你不怕他趁你睡覺的時候偷拍你嗎不怕他在你房間安監控攝像頭他爬你床的話,你要如何應對大半夜醒來,你看見幾個大漢站在你床頭,不止他,他還叫上了朋友”
“你想到哪里去了。”楊楚叫停岳芽那些帶顏色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