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對于這種來自異性的觸碰都是懵懂敏感的。
她心臟一頓狂跳,在他握住自己手的那一瞬間,酥麻是從指尖開始,逐漸傳遍全身。
整張臉到耳朵也全部漲紅,她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周晉為唇角放松,似乎滿意她此刻的舉動。
她的耳朵終于為他而紅。
不可否認的是,剛才那一幕,的確讓他心生不爽。
“走吧。”她的手捂熱了,他卻沒有松開。
就這么牽著,一直往車站走。
江會會愣愣的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趨,沿著他留在雪地里的腳印。
她抬頭看。
他的個子真高,肩也好寬,外套在她身上,此時他只穿了一件黑色毛衣。
看上去質量很好,觸感應該也很舒服。
他的手也好大,輕松一握,便將她的整個給圈住。
她站在他身后,全部風雪都被他擋了去。就像是一道密不透風的墻,她被安全感包圍。
江會會雜亂無章的想著,最后搖頭,打消這個一閃而過的念頭,讓自己恢復清醒。
他們不是一個世界里的人。她是連生存都需要拼盡全力,在泥潭中掙扎的底層人。
而他,她面前光風霽月的少年,是她永遠無法企及的那一類人。
如果不是因為在同一所學校,自己這輩子都無法與他搭上一點關系的。
是什么時候停下的,又是什么時候上的車。
江會會都無從得知,她想的太入神。
等她反應過來時,周晉為坐在她身旁的座位上,低著頭,替她將外套穿好。
那是他的外套,一件一看就很昂貴的夾克。
上面熏了干凈好聞的檀香。
這個點車上沒什么人,這輛車平時都是一些學生在搭乘。早就過了放學時間。
車內很安靜,只有司機和他們兩個。
而他們的位置,又在最后一排。
“還冷不冷”他替她將拉鏈拉上,垂眸看她。
距離太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說話時的呼吸,像薄荷,清爽的同時還帶著涼意。
搭放在腿上的手,局促地攥著褲子。
她頭埋得很低“不不冷。”
“怎么不看我。”他聲音很輕,只余氣息,“嗯”
江會會不敢說話。
壓低的氣音淡淡笑開,他托著她的臉頰,讓她抬頭“還是說,我長得很嚇人”
被迫四目相對,他那張清冷俊美的臉在她眼底鋪開。
他和周宴禮的確長得極為相似,但不同之處在于,他更鋒利冷冽。
像冬天懸掛的冰凌。
難以接近。
江會會答不出來,她連話都說不出。
離得太近了,她總覺得,他稍微低一下頭,他們的唇就會碰上。
她一退再退,后背抵著車窗,實在退無可退。
他的衣服對她來說太大,整個人都被包裹,手甚至藏在袖中。
他動作慢條斯理,將袖口往上卷,直到露出整只手掌。
又白又小,還很軟。
“他說我們是他的父母,你相信他的話”他一邊卷袖子,一邊低聲問她。
這個問題江會會不知道怎么回答,明明很荒謬。可不知為何,對于周宴禮這個明明才認識幾天的人,她有種盲目的順從和信任。
“如果他的話是真的,是不是說明。”在她沉默的這段時間,是他先開口,暗啞又蠱人的聲音,“我們未來會成為夫妻,你會生下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