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星噗嗤笑“有沒有人說過,你蠻有搞笑天賦的”
書吟也笑了“沒有,你是第一個。”
她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琢磨半天“你給我畫的是什么妝”
沈以星“妖嬈煙熏妝。”
書吟說“我還以為是熬夜通宵妝。”
一大坨深色眼影,像是黑眼圈。
沈以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那個,下手重了,哈哈哈哈我幫你卸掉。”
她再次肯定“不過你真的很有搞笑天賦。”
書吟面無表情“我不能昧著良心夸你有化妝天賦。”
沈以星被她逗笑“好啦,以后我花錢請國內知名化妝師給你化妝。我雖然沒有化妝天賦,但我有花錢天賦。”
書吟彎了彎唇,笑著“那希望你以后能賺很多的錢。”
沈以星和她保證“朋友,我一定會賺很多錢,然后包養你的”
她們就這么開著玩笑,輕易地許下一些,她們認為會實現的承諾。
過年期間,書吟只有去往沈以星家那天松懈了半天。
其余時間,哪怕是大年初一,她都是從早學到晚的。她自問不是天賦異稟的天才,所以要刻骨,勤奮,付出比常人多十倍、百倍的努力。
從高一到現在,一年半的時間,她的成績是呈上升趨勢的。
高二開學時她物理還在及格邊緣掙扎,她問老師問得勤,時常跑班主任辦公室問問題,期末考試出來,滿分一百二的物理試卷,她考了九十六分。
期末考試后,班里同學排名重新洗牌。
進步的有,退步的也有。因此,開學后,班里的學習氛圍更濃郁。
春寒未退,流感高峰期,班里有不少同學感染流感,書吟和沈以星也沒逃過。
沈以星借這個理由,請假一周在家休息。
書吟每天吃藥,打吊瓶,戴著口罩上課。
流感好得差不多的時候,書吟被團委老師叫到辦公室,說是要她最后一節自習課,去禮堂弄音響設備,順便負責高考百日誓師大會的流程。
時間如洪流,推著人往前走。
恍然間,距離高考只剩一百天了。
這天是2015年2月27日。
書吟提早到禮堂的廣播室,她從箱子里拿出話筒,忽地教導主任進來。
書吟“老師好。”
教導主任面色嚴肅“你是廣播站的負責人嗎”
書吟“嗯。”
教導主任“流程表里好像沒有寫誓師大會的學生代表,我和你說一遍,省得你到時候著急忙慌地不知道是誰。”
書吟問“學生代表是”
意料之中的,她得到了回答。
“高三一班的商從洲。”
話音落下,狹窄逼仄的廣播室里突然進來一人。
學校對高三生的管束越發寬松,每日的儀容儀表檢查,也不存在于高三生里。
也因此,學校里多了許多五顏六色的油畫,代替遲遲未開的春花。
但商從洲仍舊守規矩地穿著學校老土的校服。
少年眉目清朗,眼里漾著微末笑意,“老師,我來了。”
注意到廣播室內還有一人,他禮貌性地朝對方頷首。
書吟慌亂地也朝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