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走了。
全然蔑視沈以星的鄙夷。
陳知讓去往書房。
背后,仍是沈以星吐槽他的聲音。
“我就知道一定要長得漂亮,膚淺太膚淺了怎么不說胸大腰細啊”
“長頭發他竟然還有長發情結”
“都幾歲了還成績好書吟,你說我哥該不會喜歡女高中生吧”
書吟“應該不會吧高中生,和他都差了十歲了。”
沈以星很是惆悵“可我哥看著和大學生也沒什么兩樣啊,他不會在外面搞角色扮演,說自己是個男大學生,去騙女高中生的感情吧”
“”
“你想太多了。”書吟心不在焉道,“說不準他說的是他讀書時候喜歡的類型”
瞬間,沈以星豁然開朗“對哦。”
沈以星越想越覺得書吟說的是對的,她不禁在腦海里搜尋對應的人物,最后,大腿一拍,恍然驚醒“我靠,他該不會喜歡翁青鸞吧”
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書吟想起翁青鸞,就想起商從洲高考那天,翁青鸞在他身后,目送他上考場。
她說“應該不是。”
沈以星疑惑。
書吟“學姐不安靜啊。”
沈以星更疑惑了“那到底是誰”
那一晚,沈以星都在想這個問題
。
而書吟則忙著給商從洲當口譯員的事。
第一天凌晨四點半,書吟翻譯完合同,準備睡覺時,手機叮咚一響。
沈以星竟然還沒睡我想來想去,覺得最符合那幾個條件的,除了你沒別人了。
書吟打了個哈欠,腦袋昏沉沉的,打字我不漂亮。
沈以星在我眼里你漂亮。
書吟我困了,先睡。
沈以星好吧,你高中時候沒有現在這么漂亮。
沈以星可是除了漂亮這一點,其他的你全符合。
書吟無視她的胡言亂語睡吧。
發完消息,她將手機鎖屏,設置成靜音,而后,上床睡覺。
等睡醒了,她翻來覆去地看翻譯好的文件,背下所有陌生的專業詞匯。
接連幾天,都是如此。
口譯工作是在周五。
周四晚,書吟糾結著要不要給商從洲發消息,問他工作地點和時間。
她不知道要用什么樣的開場白,顯得自然,又不能太客套畢竟他們不是客戶合作的關系,而男合作方,書吟還是第一次遇到。
書吟從大學到現在的所有合作方都是女性,大四時她替外企高管做翻譯和生活助理。女高管比她大近一十歲,書吟稱呼她為溫總。其余的合作方,年紀和她都差不多,書吟都是直接叫對方的網名,亦或者是一聲“寶”,開啟話頭。
可商從洲不行。
他的微信昵稱是一個數學符號。
。
數學上,表示無窮大的意思。
她總不能問他無窮大,在嗎
也不能寶,在嗎
太窒息了。
太像是浪蕩女誘哄良家男性。
一想到那個畫面,書吟呼吸都不通暢了。
她手指在屏幕上不斷劃拉著,雙眼放空,思索,發呆。
踟躕之際,空寂的房間里忽地想起一道嗓音,低啞,富有磁性。
再看聲音來源地,正是她手心里舉棋不定的手機。
而手機正顯示著,視頻通話界面。
“”
“”
書吟理智還未回籠,身體已經先于大腦,把手機舉至面前,視線與手機那端,商從洲的視線齊平。
尷尬情緒轉化為平靜,大約有五秒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