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吟問“洗完澡,是晚安吻了吧”
換來他短促一聲笑“二合一。”
他說“便宜你了。”
書吟愣了愣,隨即笑出聲“謝謝你哦,你真大方。”
吃完晚飯,洗碗的事交給洗碗機。
二人干坐著,書吟撓撓頭,扔下一句“我去洗澡了”便進了房間。商從洲靜坐在餐桌旁,放在桌上的手,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面。
暗沉的夜色降下來,他眸色漸沉,暈著深不可測的心緒。
淅瀝瀝水聲如同雨聲砸落。
書吟以為是幻聽,出來一看,豆大的雨珠拍打著窗戶,擾亂這寂靜的夜。
她隱約聽見商從洲叫她。
推門,聽到他確實是在叫她。
“有多余的浴巾嗎”他頂著濕漉漉的頭發,額間被水霧浸濕,雙眸又黑又亮,有種少見的束手無措,“我忘帶浴巾了。”
“洗手間的柜子里有干凈的浴巾。”
怕他找不到,書吟走向客衛洗手間。
干濕分離設計的洗手間,浴巾放在外面。
商從洲站在門邊,看著書吟越走越近,最后,在他面前停下。
她沒分他一個眼神,說“你讓一讓。”
他站在那里,她不好開柜子。
等他讓開,書吟彎下身子,打開柜子,從里面拿出一條干凈的浴巾來。
“給你。”
“”
商從洲遲遲不接。
書吟直起身,視線逐漸往上抬,眼睫微微顫動。
是他沾染著水汽的家居服,最上面的兩顆扣子都沒扣,不知道是忘了扣,還是故意。她已無法去猜,因為她受到了強烈的視覺沖擊。
蓬勃的,散發著荷爾蒙氣息的男性身體,身上冒著灼灼的熱。
燙的她脊骨都不受控地發軟,視線再往上,是他的喉結,上下滾動,速度很慢,似陷入煎熬的兩難境地。
她不敢再抬頭,只盯著他的喉結,聲音很輕“你不要
嗎”
“太遠了,我拿不到。他聲線清冷,似不染塵埃的雪。
分明很近。
可她沒有反駁,只是聽話的往前走了一步,兩步。
然后,被他猛地按住腰,摟進懷里。
書吟抬頭,迎接她的,是暗沉的影,不留余地地撲向她。
卻在她唇邊停住,要吻不吻的曖昧距離。
他說話的氣息仿佛能順著她唇齒進入她的口腔,她嘗到了他嘴里清爽的薄荷香,“晚安吻,是現在親嗎”
略啞的嗓,裹挾著細密的欲。
她看著他的眼,霧蒙蒙地散著濕氣,如夏季的回南天,潮濕的空氣癡纏著身體,每一寸皮膚都逃不過。
空氣不斷的升溫。
她如缺氧般,喉嚨發緊,繃得她聲線都在顫“晚安吻嗎”
商從洲眼眸漸深,呼吸輕灑,溫柔的氣息逐漸肆虐,低啞著嗓“你答應過我的,還算數嗎”
“嗯。”
他笑了,如同微醺的人,桃花眼開成扇,輕易折起引誘的弧度。
“我要親你了,書吟。”
不待她回答,他的氣息與他的唇舌一同鉆進她的口腔里。
溫熱的唇,灼熱的呼吸,伴有清亮的薄荷香。汲取她的氣息,占據她的味覺,而睜開眼,是他充滿情欲的眼,眼尾泛著紅。
耳邊是室外琳瑯風雨聲,雨水好似落在她的心里,掀起陣陣潮熱,她躁動不安,她心緒難平。
不知過了多久,商從洲終于放過她。
書吟被他抱在懷里,全身發軟,靠著他才不至于掉落在地。她如同竭澤之魚,小口地喘著氣,維穩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