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啊。”商從洲回以同樣的話語。
“書吟,”商從洲目光深斂,“要不要先打個電話給你父母,告訴他們,我們過來了”
“不用,直接過去吧。”書吟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商從洲隨她,而后,松開懷抱,繞至后備箱。
箱門緩緩往上抬起,里面備著的禮品盒,露出真面貌來。
書吟湊過去一看,頭皮發麻。
煙酒補品等就不提了,哪有人第一次上門拜訪岳父岳母,送金戒指、金項鏈、金耳環的
往下看。
書吟還看到一摞的金條。
書吟忍不住“太貴重了。”
商從洲說“畢竟沒見過
他倆,我就把他倆的寶貝女兒娶走。我在他倆心里,留下了一個很糟糕的印象了,可不得多拿點東西討好討好他倆。”
“可是這也太多了。”
“不多。”
商從洲拿上所有東西,朝書吟抬了抬下頜,“帶路吧。”
見勸不動,書吟無奈,“我幫你拿一點兒吧”
商從洲笑“就這么些東西,我拿得動。你就在前面帶路。”
已是小學放學的時間點,小區里多是接送孩子放學的老人。
一老一小地并排走在一起,小孩子手里拿著根糖葫蘆,嘰里咕嚕地和身邊長輩碎碎念著今日在學校發生的趣事。長輩手里提著充滿童趣的書包,聽得開心的彎起眉梢。
融洽,和諧,溫馨的畫面。
書吟和商從洲身處其中,稍顯格格不入,路過的人,紛紛朝他們投來好奇目光。
商從洲問“你在這邊住過多久”
得到的,是意料之外的回答。
“一天都沒住過。”書吟說,“我是留守兒童,打小和奶奶住在一起。高中的時候家里拆遷,我爸媽拿了拆遷款,在我大一的時候,買了這里的房子。我那時候也買了一套房子就是我現在住的這套房子。所以我和他們,不住在一起。”
這就能解釋得通了。
商從洲仍記得,當初送她回家,她住的房子,藏在深巷里,頭頂是挨家挨戶的晾衣桿,將天空劃出不規則的形狀。
沉默片刻,書吟咬了咬唇,說“商從洲,我和我爸媽的關系一般。”
商從洲收起臉上的笑,視線滑過她臉上被化妝品遮蓋住的指印。很多東西都能隱藏,也會隨時間被遺忘,可他無法忘記,他找到她的時候,她的狼狽與破碎。
他眼里曳出一抹漠然氣韻,淡聲道“我知道。”
到單元樓樓下。
老式小區的樓道很是狹窄,他們一前一后地上樓。
空寂廊道里,穿堂風被踩在腳下。
到二樓,書吟就聽到了母親熟悉的聲音。
她身邊似乎有別人,在對話。
王春玲“小許啊,書吟她怎么可能結婚呢她就是氣我裝病騙她回家,所以故意用這種子虛烏有的理由糊弄你的。”
許鈞豪心平氣和的“王阿姨,我本人是很滿意書吟的。但是她昨天的話,實在太荒唐了,我覺得我和她真的不合適。”
“怎么就不合適了你看你倆,不管是學歷還是外貌,各方面都挺般配的。而且我家書吟廚藝好,又會做家務,和那些嬌滴滴的女孩子可不一樣。你和她結婚了,你只管在外面忙事業,家里的事,書吟都會安排的明明白白。”
“我知道,書吟是個非常好的結婚人選,但是阿姨,書吟似乎對我沒有想法。我不喜歡勉強別人,也希望阿姨您不要勉強書吟和我相親了。”許鈞豪冷笑了聲,“她用的理由實在太荒唐了,竟然說和我的同學結婚了。”
書吟就是在這個時候,推開的家門。
沙發上的二人,紛紛側眸過來。
昨晚那一巴掌,以至于王春玲看向書吟時,神色還有些不自然。
心虛,心疼,后悔,皆有之。
而許鈞豪的神情,堪稱精彩紛呈。
他視線越過書吟,落在書吟身后的商從洲身上。
“商從洲”許鈞豪一臉活見鬼的表情。
“許鈞豪好久不見。”商從洲怡然自得的悠閑,眉梢輕揚,似笑非笑的表情,“聽說你是我太太的相親對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