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當外交官的話,我是不是能經常從電視里看見你”書吟一雙眼很亮。
“非得在電視里看我嗎現實里看我不行嗎”
“不是那個意思,”書吟笑著,“就是覺得,如果你當外交官,也一定是個非常出色的外交官。”
“或許吧,誰知道呢我不會美化我沒有走過的路。”
校園里一片寂靜,到處落著未消融的雪,春風濯洗寒霜。
走著走著,路過露天籃球場。
書吟目光綿柔“我有次在這里遇見過你,你還記得嗎”
出乎意料的,商從洲說“記得,我同學讓你幫忙撿球。”
書吟喜出望外“你居然還記得。”
商從洲無奈“我說過,我記得你,書吟。”
在你知道的,不知道的許多事里,我都記得你。
書吟問他“關于我的事,你還記得哪些該不會有一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吧”
“有次考試,語文老師把你的作文打印出來,傳閱到我們班。你的字很漂亮,作文寫得也很好,吃完午飯,午休前的空閑時間,我沒什么事兒,就站在教室后面的墻上,看你的作文。”
“啊”居然還有這種事。
“還有嗎”
“好像沒了。”
畢竟是兩個年級的人,又不在一個班,交集少之又少。
他們繼續往前走,周遭的建筑陌生又熟悉。
好幾年過去,附中的教學樓被雨水沖刷,沾染年歲的痕跡。不遠處又造了新的教學樓。他們停在兩棟教學樓中間的小廣場處。
書吟指著商從洲高三時教室所在的樓層,四樓。
又指了指自己高二時的班級。
“有一次換座位,我挨窗坐著,那個位置正好能看見你們教室走廊。一下課,我就轉頭看走廊,有時候運氣好,能看見你出來。看見你和同學聊天,看見你被老師叫去辦公室,還看見女生和你告白,走廊里好多人都在起哄。”
“那次翁青鸞和你表白,我也在場。”
空氣里是融雪的清冷,冷到了骨子里。
商從洲深吸一口氣,臉上掛著抹淺笑“然后呢”
書吟然后我默默走了。”
完全符合她書吟的作風。
商從洲心里百轉千回地“不難過嗎”
“比起難過,更多的還是羨慕吧。羨慕學姐好有勇氣,”書吟自嘲地笑笑,“我不行,也不敢和你表白。”
商從洲揉了揉她的頭發,“不吃醋啊”
書吟也不知道是豪橫還是大方,說“不吃醋呀,喜歡你的人那么多,她們和你表白,只能說明我眼光很好。喜歡異性,和追星一個道理。”
商從洲嘖了聲,“你是不是追過祁燃”
好大一口鍋。
書吟很無辜“請你不要用這么曖昧的詞好不好”
追星就追星,怎么就追祁燃了這么曖昧的說法。
商從洲斜睨她一眼“我和他掉水里,你到底救誰”
書吟哭笑不得“救你。”
隨即又補充,“我喜歡的是女明星,不是男明星。祁燃是,沈以星喜歡他。”
商從洲涼颼颼的,心不在焉的口吻,說“你最好是。”儼然沒聽進去的模樣。
后來二人散步散著,來到了學校的禮堂。
話題又延展到商從洲和沈以星上臺合奏。
商從洲仍是那幅漫不經心的模樣“想不想聽我唱歌”
書吟“你還會唱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