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伸手“時常從裴蕓口中聽到裴老師,只是可惜一直未能見面。”
裴素和沈初握手“我一般住在所里,不常回家。”
然后好不容易趁著作物剛收獲完的時候回家一趟,參加了一個社區活動被倒霉催的被雷劈到了唐朝。
沈初又指著李長安向二人介紹“這是我的學生,李長安。”
隨后低頭對著李長安眨眨眼,意有所指道“這兩位是住在咱們樓上的裴素老師和裴蕓老師,裴素老師是農科院的院士,裴蕓老師是生命科學院的教授,也是我的至交好友。”
李長安聽懂了沈初的意思。
滴神農卡和扁鵲卡已經上線
“裴素老師好,裴蕓老師好。”李長安頓時換上了自己最熱情的笑容。
裴素看了眼李長安腰間懸掛著的金魚袋。
在唐代魚袋是用來盛放魚符的,隨身魚符就相當于一個人的身份證,三品以上佩金魚袋,三品以下五品以上者佩銀魚袋。此外還有“太子用玉,親王用金”的規章。
只是李長安顯然不會是三品以上的官員。
再加上她的姓氏,只有一種可能了。唐代皇姑為大長公主,正一品,姊妹為長公主,女為公主,皆視一品,皇太子女為郡主,從一品,親王女為郡主,從二品,也是可以佩戴金魚袋的。
“我與裴蕓之父母早亡,有一惡舅名陳升,欲將我姐妹作人情送予吉頊從子縣丞吉溫為妻妾,你可能解決此事”裴素很坦然向李長安求助。
她并不怕欠李長安的人情。
無論李長安日后有什么打算,李長安都會需要糧食的。
李長安自信道“他是誰的從子都不要緊,總歸靠山再大也大不過我爹,兩位老師若是愿意可搬入我家中。”
這點李長安還是有自信的,無論受不受寵,公主就是公主,別說她現在還有些帝寵,就算只是一個普通不受寵的公主也不是能被隨便一個人擺在明面上欺負的。
一個男子闖入公主私宅找女眷,單憑這句話就能判他全家流放。
說到這句話李長安還特意看了沈初一眼。
沈初會意道“吉溫為李林甫門下走狗,天寶初攀附上李林甫,與羅希奭并稱羅鉗吉網,構陷大臣排除異己,官位最高至御史中丞。天寶十四載,死于獄中。”
在聽到“御史中丞”時裴家姐妹顰起了眉,沒想到那個攀附貴宦的小人能爬到那么高的位置。
李長安卻眼皮都不眨一下,只是笑道“兩位老師可抵十萬大唐甲兵,何況一御史中丞乎我既敢言保二位老師,那就沒有怕他的道理。”
得罪人的確不好,可也得分為了什么得罪人。為了一箱珍寶冒然得罪未來李林甫的得意手下不值得,可為了她的寶貝神農們得罪一個御史中丞就太值得了。莫說只是得罪李林甫的走狗,就算是為裴素裴蕓得罪李林甫本人也值得。
現在米價是十三錢一斗,可到了安史之亂時候的乾元元年糧價就漲到了七千文一斗,漲了五百多倍,到那時候誰有糧食誰就有軍隊。就是在非戰爭時期這片土地上的任何一個時期也都需要糧食。
她保護的不僅是她一見如故至親至愛的兩位老師,也是她的皇圖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