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才是開元二十七年的年尾啊,楊玉環怎么就待在玉真觀里了
李長安招來紅綾詢問,紅綾面露茫然,顯然對長安最頂尖的權貴秘事一無所知,她唯一能告訴李長安的事情,就是楊玉環是兩個月前搬入玉真觀中的。
這樣的事情也的確不是一個胡姬能打聽到的。
這事又不能去問咸宜公主,李長安嘆了口氣。
若是當真是翁奪兒媳這樣的丑事,咸宜公主作為壽王李琩一母同胞的妹子肯定會有所偏向不會告訴她事實,玉真公主又不在長安
好在她還有一條人脈。
晨鼓聲響,太子府外,一列隊伍停在了太子府門前。
左右來往的仆從已經絲毫不見怪了,公主的儀駕在其他地方興許還少見些,可在十王府,隔三差五就能見到一回。
沒錯,太子府還是在十王府內,只是府邸的匾牌從“忠王府”變成了“太子府”,其他什么都沒有變。
有一樣倒是變了,先前忠王李嶼只有十個暗子監視他,如今的太子李嶼卻有一百個暗子監視他。
可以說是成了李隆基最大的“心腹大患”。
不過這幾年還要算是李嶼過的最順心的幾年了,等到年號從開元變成天寶,他的名字從李嶼變成李亨,到那時候他就會從李隆基的心腹大患正式變成眼中釘肉中刺倒霉日子才會正式開始。
沒過多久,太子府門就緩緩打開了,出來的人卻不是太子李嶼,而是太子妃韋氏。
她手中還牽著一個和李長安年紀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李長安從馬車上下去,對著小姑娘招了招手“明錦”
又對韋氏問好。
韋氏是一個頗為和氣的婦人,她看著李長安的眼神滿是慈愛,“壽安公主出落的越發亭亭玉立了。”
她上下看了看李長安,側頭吩咐奴婢一聲,拿來了一頂鹿皮小帽彎腰親手給李長安戴上。
“天冷的很,莫要凍著耳朵。”韋氏的手心很溫暖,在她給李長安戴帽子的時候,李長安被帽子上的毛撓的耳朵有些癢,沒忍住微微側著頭在韋氏掌心蹭了蹭。
韋氏順勢把李長安披著的鶴氅又往她衣領里塞了塞,將李長安整個人裹得緊緊實實,一縷風都透不進去。
“不要玩的太晚。”韋氏拍了拍李長安的肩膀,柔聲道。
李長安歪著頭看了看韋氏,應了下來。
韋氏這才放心的放李長安和她領著的小姑娘一起上了馬車。
“阿娘就是總愛絮叨。”李明錦通紅著臉對李長安解釋,“她總是說我還是個小孩子。”
正是兩年前宮宴上李長安用幾顆糖拐到的小姑娘,李明錦,也是如今的和政郡主。
太子之女封郡主,李嶼
既然成了太子,他的女兒李明錦自然也就被封了郡主。
李隆基對兒子不怎么樣,對孫子孫女還是不錯的。
李長安抬手摸了摸自己頭頂的鹿皮小帽,輕聲道“我覺得你阿娘這樣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