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愛它,但也不需要得到它。
陳澈是一個活在當下的人,他很少會去想以后如何如何。及時行樂,順其自然,把當下給過好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和于娓交往后,他還還沒來得及去想什么永遠。
如果現在都不好,談什么永遠
陳澈帶著于娓來到隔壁的一個房間,里面擺放著不少樂器,還有其他一些雜物,像是個庫房。
于娓好奇寶寶似的,坐到一臺架子鼓面前,拿起鼓槌輕輕敲了敲。
轉眼,她又看到旁邊一架電子琴,走過去按了按。
“這是吉他嗎”于娓指了指一旁的貝斯。
陳澈搖搖頭,解釋這是貝斯。
吉他和貝斯的主要區別是在演奏時的音域不同,他可以彈吉他,也能彈貝斯。
不過o的話,還是要選吉他。
陳澈隨便找了把吉他,坐在于娓的面前,開始演奏。
于娓也搬了條凳子,像個認真聽講的好學生,端正坐著。
擁擠狹小的空間里,他們真的像一對剛進入熱戀期的情侶。
陳澈大方自然地撥動琴弦,并沒有刻意炫技亦或著賣弄,只是因為眼前的于娓想聽。
吉他是他自學的,自幼學習各種樂器,大多樂理都是相通的,學起來并不難。
于娓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虛榮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她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頰,歪著腦袋,第一次露出類似“花癡”一樣迷戀的神色,欣賞著正在彈琴的陳澈。
于娓注意陳澈手臂上的文身已經很久了。
每次她躺在床上,他雙手撐在她兩側,她的視線總是能第一時間看到這只蝴蝶。隨著陳澈上下晃動,這只蝴蝶也仿佛在于娓眼前翩翩飛舞。
她早就湊近看過,栩栩如生,色彩斑斕,像活的一樣。
“你手臂上的文身,是什么蝴蝶呀”
“金斑喙鳳蝶,是我們國家唯一一種被列為一級保護動物的蝶類。”
于娓越湊越近,陳澈干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輕輕一帶,她跌進他的懷中。
吉他被扔在一旁,陳澈拍拍自己的大腿,讓于娓坐上來。
于娓順勢坐在陳澈的雙腿上,雙手勾著他的脖頸,親昵的姿勢問他“為什么要紋蝴蝶在手臂上呀有什么寓意嗎”
陳澈笑“文身一定要有什么寓意嗎”
于娓唔了一聲,“畢竟是會永遠留在皮膚上的,難道沒想過以后會后悔嗎”
陳澈以前沒有想過什么永遠。
這一次他再側頭看一眼自己手臂上的文身,忽然意識到應該正視“永遠”這個詞。
他的目光從文身轉移到于娓臉上,認真看著她。
于娓被他那雙眼眸看得有些不自然,摸了摸自己的臉。
“干嘛這么看著我呀”
陳澈輕輕搖頭。
另一邊。
因為于娓上個衛生間遲遲不回來,謝佳慧感覺有點不對勁。總不能把人帶過來,最后給弄丟了,這不像話。
謝佳慧拿起桌上的手機,下樓去衛生間找于娓。
可是奇怪,找了一圈,于娓居然沒在里面。
謝佳慧有點急了,又里里外外再找一圈。沒人。
她拿出手機,走到安靜的角落,撥打于娓的電話。
一墻之隔,于娓的手機鈴聲響起。正坐在陳澈大腿上的人忽然被響起的和弦聲嚇了一跳。
與此同時,同樣聽到和弦聲的謝佳慧瞇了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