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
在自己眼里當然是千好萬好,但那性格一言難盡也是千真萬確。
最突出的就是長得好,但他看著許亦紡長大,知道他可不是重色的人。
他從來都不沾女色。
許亦紡松了口氣。
他抿了抿唇,道“林叔,鐘情一個人,一定要有為什么嗎就是我自己也未必知道,就像林叔不管阿染怎么樣,都會最疼愛她一樣,我就是看到她,心里就像見了光一樣,覺得高興以前我從來不表達出來,是因為阿染有婚約,我知道江林兩家婚約的意義,也知道我個性沉悶,不是阿染喜歡的類型。”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中間沒有再詳說。
也不用詳說。
因為關于許家替許亦霖求娶阿染,那時候阿染是明確更喜歡許亦霖的。
他跟林祖望都知道。
所以林許兩家聯姻,沒有人會跳過許亦霖去考慮他許亦紡的。
隔了片刻,他才繼續道,“林叔,我知道這是我最后的機會,雖然十分渺茫,但還是想爭取一下。林叔,請你相信我,我十足了解她,也愿意包容她,照顧她一生一世,事實上,如果能跟阿染有任何相處或者一起生活的機會,這對我來說,不是我對她的包容,而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上天賜給我的珍貴的機會。”
林祖望默住了,他是真沒想到許亦紡竟然真的這么喜歡自己女兒。
但以前沒注意,現在許亦紡把這層布撕了,他再回想,其實很多細節未嘗看不出來。
好一會兒他才道“阿染要去南洋讀書了。”
“我知道,”
許亦紡道,“林叔,除了染廠,其實我一直都有心開拓種植源頭這一塊,那天聽說林叔您有意送阿染去南洋讀書,這幾天我沒有過來,就是在處理一些相關的事,我打算去南洋那邊看看,合適的話買一個種植園場,所以林叔,我想懇請您,能否讓我陪阿染一塊去南洋。這樣不管是在路上,還是在南洋,我一定會照顧好她,不會讓她受到丁點傷害,當然,只是以世交兄長的身份,絕不會對她有半點唐突。”
林祖望“”
他今天真是被許亦紡卡頓了好幾次。
要不是前頭他已經覺得還是江宴最好,他都要被他說服了。
當然了,一切還是女兒的感受最重要。
他盯著垂眼正襟危坐的許亦紡看了好一會兒,才擺擺手,道“行了,你想要去南洋,我還能阻止你不成但你想讓我支持你追求我女兒,那也是不可能的,你們年輕人的事,就年輕人自己處理吧,阿染在樓上,你上去看看她吧,如果她肯見你的話。”
雖然女兒說話讓他鬧心,但這樣的女兒讓他還莫名有點放心。
就趁這還在港城,他還能看著,就看他們能鬧成什么樣,等到了南洋,他可是既看不到,也管不到了。
當然了,林老爹說是年輕人的事,讓年輕人自己處理,但還是忍不住去聽了個壁角。
沒想到的是,許亦紡跟他又是剖白又是發誓的,在女兒面前卻是規規矩矩,上了樓上客廳就是跟林染說了一些生意上的事,例如他們染廠具體的計劃,自己去建種植園的好處和難處,阿染并沒有表現出對許亦紡的任何排斥,反而對那些生意上的事很有興趣的樣子,許亦紡見她問那些也是知無不盡,把個枯燥的生意上的事用還算直白有趣的語言跟她耐心說了,要多溫和有多溫和。
看這兩人相處竟也是出奇的和諧。
等許亦紡走了,林老爹忍不住又跑去問女兒“阿染,你現在對許亦紡是什么看法”
林染正在想許亦紡的商業構想和書里江宴的商業版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