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盛文和丁卿卿分開坐,只是不想讓外人知道兩人的關系。
但他不知道一開始就已經被江宴請的人監視,所以自己的行程并沒有怎么隱蔽,也就被江宴輕易的查到了。
“啊,郵輪,難怪,”
林染喃喃道,“難怪他們床上的那個場景我有些眼熟,原來是在郵輪船艙里。”
說著臉上還有些紅起來。
“”
江宴盯著她,一時又是震驚又是語塞。
她失去了記憶,見到認識的人,腦子里會出現一些過去的記憶,這很好理解。
但她跟人握手,就能看到對方跟別人的床戲
“所以,你看到的,”
他有些艱難道,“不一定是你自己的記憶,就,純粹是別人的,床戲”
最后兩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來。
林染很有些尷尬。
但還是點了點頭。
江宴就看著她。
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難以言喻。
好一會兒才又道,“你只要跟人握手,就能看到別人的床戲”
林染“”
她呆滯了一下,突然明白他說的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忙搖手。
這要是被認定她但凡跟人接觸就能看到別人跟人上床的事,她麻煩大了,而且也太尷尬了,忙一邊擺手一邊辯解道“沒有,以前沒有的”
說著卡殼了一下。
以前有,以前有看過自己跟他的,那次更絕
她忙忽略那個,接著解釋道,“以前幾乎沒有,就這一次,不,這兩次,所以我也很吃驚可能這個顧盛文真的太重要了,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到這種東西。我也很頭疼,誰想看到這種東西,還是不加遮掩的”
江宴的臉可見的黑了。
這腦補
起來畫面可實在讓人不舒服。
林染一把拉住他,道“我們不要管這個了,這事我也不太清楚為什么,我們分析一下為什么顧盛文會和丁卿卿攪和在一起,她不是跟許亦霖在一起嗎還跟著顧盛文來了南洋,他們突然來南洋,是不是針對我們的”
林染心里“咯噔”一聲,像是抓到什么,又一時說不出來到底是什么。
且說回顧盛文。
顧盛文就看著林染拖著江宴離開了宴會大廳。
以前的江宴會讓個女人拖走
以前的江宴也不會有剛剛那樣的動作,神態,語氣。
他的確是很在乎林染。
他在宴會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人寒暄著,一直待到了散場,也再沒見到林染和江宴。
倒是打聽到了一個消息,兩天之后,林染和江宴就要坐船回港城了。
他去了丁卿卿住著的那個私宅,反反復復問著丁卿卿,幾乎是要把她榨干的架勢,問得丁卿卿幾乎要后悔找上他。
第二天一早他便又去尋了周啟生。
“殺掉他”
周啟生震驚不已地看向顧盛文,面色十分難看,道,“顧盛文,你瘋魔了嗎江宴兩天之后就要坐船去港城,兩天的時間,我怎么殺掉他他要是那么容易死,早就被人干掉了,而且他現在幾乎整天跟林染在一起,他一出事,林染要是跟著一起出事了,你覺得季家會善罷甘休”
顧盛文沉著臉,道“江守璋都能死,江宴為什么不能死”
周啟生被他這話給堵的呀,一口氣上不來,差點憋死。
他捂著胸口坐到椅子上,好一會兒才道“那是意外,是他們背運在海上遇上了海嘯,顧盛文,江宴已經退出航運業,你們顧家也已經拿到了涌灣碼頭,為什么要對他趕盡殺絕顧盛文,做人留一線,和氣才能生財,趕盡殺絕,說不得什么時候就招反噬,引來殺身甚至滅門之禍,不值得,沒必要。”
顧盛文低垂著眼。
手上摸著杯子,一下一下的,慢慢道“郵輪上,是最容易發生意外的時候,你安排人,再發生些意外,醉酒落海,這些都再尋常不過的事,周叔,你應該知道他一直都在追查他父親的事吧,其實就算那事真是個意外,但只要他認定不是意外那就不是意外。我從小認識他,他的個性我再清楚不過,那就是個瘋子,又狠又瘋,偏偏手段還厲害,等他翅膀硬了,怕是所有從他父親死中得利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所以,不是我想趕盡殺絕,是這樣的人,作為對手,你不在能干掉他的時候干掉他,早晚,他就會干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