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人跟他提過許家沒
“哥,我真不知道,”
他幾乎是嚎啕大哭了,拍著桌子就牙齒打格道,“哥,我就是聽說,聽說染坊那邊的事跟許家有點關系,我就猜你們抓我是以為我要去給許家通風報信,但哥,我真不是”
“江六,”
江宴很有點嫌棄他那個樣子,打斷他,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歡跟人說話,更不喜歡聽人說廢話,你不肯說實話,那就只好請你去警局慢慢說了,相信對著他們,你會老實點但我告訴你,進去了,就不那么容易出來了,畢竟你要知道,你的,還有你家里的所有銀行資金進出都會直接查出來,到那個時候,不僅是你,就是五叔公五叔婆,怕也是晚年不保。”
“哥,”
江宴站起身,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江家耀的尖叫聲。
他嚎道,“哥,是,是我,是我想要給許家報信但我不是為了幫許家,哥,我只是恨林家人,恨許家人,當初族長一出事,林家就忘恩負義讓林染跟你退婚,后面把股份給你也不過是看染坊開不下去。”
“他們憑什么啊,族長一出事你們家里債主圍門的時候他們撇開你,等他們自己走投無路的時候又趴著你不放哥,你能咽的下這口氣我咽不下”
“我不聽廢話,”
江宴再次打斷他,道,“我只想要聽有用的。”
“哥,我有一次無意中聽到,許家跟英國人跟日本人都有來往,”
江家耀尖聲道,“后來許家找我,我才應了他們,然后特意打聽了,原來日本人一直都想要林家的染料技術,許家拿林家的染料技術跟日本人交換松林的滌綸和拉鏈的代理權,但林家染料技術從來不外傳,他們跟他怎么商量都沒用,我聽說那時候他們就已經打上了林染的主意哥,我就是聽說了這些,又想要知道更多才跟他們繼續來往的,染坊破產就破產,我才不在乎,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哥,你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林家跟許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家耀說話時一直盯著江宴。
可惜令他失望的是,江宴的面色沒有任何變化。
“你不在意嗎哥”
他喃喃道,“完全不在意林家的齷蹉”
“你的豬腦子不夠用是你的事,”
江宴看著他,冷笑了一聲,道,“現在只需要跟我說說你都干了什么就行。”
下午的時候許家的律師果然上了林家門。
不過就是義正辭嚴地跟林祖望道“按照合同,許家供應的布料絕無任何問題,你們染坊的染布出問題,是你們染色之前沒有經過測試,這是你們自己的疏忽,到了法庭上,法官只會根據合同事實來裁決。你們染坊因為自己的疏忽造成的損失,別說是讓許氏賠償百分之五十,就是百分之一,許氏也不會賠,這是原則問題。”
林祖望氣得面色鐵青,道aaaadquo好,好,好一個原則問題。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直接把律師趕出了林家大門。
村民們還直接給律師的汽車上潑了好幾盆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液體,把個律師氣得破口大罵,一村子的刁民,活該被坑。
不過第二天香江日報便登出了一個申明。
江林染坊宣布年底的染布因為許氏紗廠供應的原色布料問題,染色會有一次性的褪色,江林染坊對所有購買了這批染布的客戶進行鄭重道歉,并且愿意全部無條件回收,并對客戶造成的損失一定的經濟賠償。
跟隨這個申明的是一篇圖文并茂的跟蹤報道,“腳踏世交兼數十年合作伙伴上位,許氏為自家印染廠鋪路不擇手段”,從聯姻不成到故意在供應布料上做手腳,新聞洋洋灑灑寫了近整版紙。
這種商業爭斗再加上豪門香艷八卦,當日的報紙一上貨架幾乎就被人一掃而空。
除了家里傭人,許亦紡是許家起身最早的人。
不過他習慣在院子里跑上兩圈洗個澡再去餐廳吃飯,這日他剛到餐廳就發現了餐廳里大家的面色都不對。
“他們怎么敢,他們怎么敢,”
劉艾蓮捂著胸口那樣子像是要背過氣去。
“怎么了”
許亦紡皺了皺眉問道。
許東福也氣得心絞痛,但面對長子的詢問也有些心虛,他重重“哼”了聲,就把報紙遞給了自己長子。
許亦紡疑惑地拿過來,低頭看了看,然后像是不認識那些個字一樣,不,是每個字都認識,但組合起來就不認識了一樣,反復看了好幾遍,那字里說的內容才和現實連起來,然后“砰”一聲在他腦子里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