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金不知道自己妹妹去找林染會有什么結果。
但事已至此,不嘗試就什么都沒有。
他知道林染驕傲脾氣大就像當年,他也只是小小的推波助瀾一下,她不就跟江宴鬧翻,解除了婚約
有時候法子不要嫌老嫌糙,管用就行。
他看著阿銀,道“你去哪兒了”
阿銀眼里含淚,這會兒她哥一問,委屈勁一上來,再忍不住,“唔”一聲哭出來。
她道“大哥,那個林家大小姐,她怎么這么不要臉連陶姐都被她收買了。”
丁金沉著臉一套話,就把她在江家的對話都套出來了。
然后越套臉越黑,也非常惱怒,惱怒于林染的那句“想要做大生意,賺大錢,可卻偏偏一點本錢都沒有,就想要一分錢不出,空手套白狼”
丁金越想越惱怒,更多的還有憋悶,就找了幾個心腹兄弟去海邊喝酒。
他跟兄弟說,賭場的生意可能做不了了,因為江宴把錢全部拿去了給林染開廠子,不愿意參與競投賭牌。
他道“我不明白,以前的宴哥絕不是這樣的人,竟然為了個女人不要祖業不要生意。要是別的女人也就罷了,還是個為了別的男人綠過他的女人。
”
幾個兄弟聽了面色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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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皺了皺眉,道“金哥,可能宴哥只是覺得做廠子生意更好更穩,賭場,畢竟是偏門,刀口上的生意。”
丁金看了說話的兄弟一眼,冷哼了一聲,道“想要賺大錢,當然是走偏門,更何況這是正正經經投政府發的牌照,那偏門也是正門了。”
那個兄弟便垂眼喝了口酒,不出聲了。
等夜深了,幾個人各自散去,其中一個兄弟家離得遠,丁金叫了他去了自己家的棚屋。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問那個兄弟“阿黑,阿正是怎么回事”
那剩下的兄弟酒量雖好,架不住喝得多,頭暈眩眩的正半昏睡中,聽到丁金問話就道“金哥,你別怪正哥不順著你的話說,他說得也是大實話,賭場的生意雖然賺錢,但打打殺殺的也嚇人,大家有父母的有父母,有老婆孩子的有老婆孩子,做廠子金哥你看不上,可林家大小姐的這個廠子,碼頭上多少兄弟的家人都去了那廠子,碼頭上賺錢都是辛苦錢,力氣錢,那邊聽說只要技術好,人工就高,月底出糧又穩定你也別說林家大小姐不好了,現在碼頭上喜歡林家大小姐的兄弟多得是。”
他說的“喜歡”當然不是男女的那種喜歡,而是林家大小姐解決了很多家庭生計問題的喜歡。
他說完又嘟囔了幾句,轉身就又睡過去了。
只剩下丁金在黑暗中面目扭曲了一下。
丁金聽了兄弟的話心中更加郁憤。
因為他好像突然意識到點什么,意識到有點什么東西已經在過去半年悄然轉變了。
就是身邊的人,碼頭上的兄弟對林染的態度。
丁金意識到了點什么,但丁銀卻并沒有。
她在林染和陶姐那里受了大委屈,她哥聽完臉陰沉沉的嚇死人,她不但沒受到什么安慰,還更加委屈驚怕。
不僅是他哥的臉色嚇人,她還后知后覺地想到了江宴,她哥這里不給她兜底,她突然就恐懼起來她不是不知道江宴脾氣不好的,只不過她跟他并沒有什么真正的接觸,中間更是還有一個哥哥做依仗,但這會兒,她卻突然害怕起來。
因為害怕,愈發委屈。
她就忍不住去找人傾訴,她需要找到認同和支持。
她從小在這一片長大,大家也都喜愛她,在這件事上,她自然認為大家肯定是毫無疑問地支持她,對林染厭惡和譴責。
棚戶區的人大部分都認識,話一說出去,改天就能傳出去好幾個版本。
這回丁銀找人哭訴也沒有例外。
不出一天,整個棚戶區,不,到了第二天,整個碼頭上的人都知道丁銀跑去了江家,譴責林家大小姐挾恩以報,逼江宴娶她,賣了祖業給她開工作坊開廠子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