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晚飯倆人都在商量工作的事,結束后還又去茶室聊了很久。
路寧第一次有一種真的參與到他生活的感覺。
今早許默沒跟周承琛去公司,特意來送她去機場,路上閑聊說“周總本來要親自來送您,但他這會兒走不開。”
路寧其實不太在意這些,但也沒吭聲。
許默自顧自道“主要昨晚陳總喝醉了,他這個人酒量特別差,周總知道他肯定爬不起來。弘泰那邊的老總親自來了,周總之前推了幾次,再推就真不合適了。”
路寧調侃一句“我以為你們這種談生意的,都是千杯不醉呢。”
許默被她的冷笑話冷到了,呵呵笑了聲,“沒有,我們公司不靠酒桌文化,周總為人正派,手底下的人風格跟他也很像。”怕路寧不理解,言簡意賅解釋了句,“就是埋頭苦干的人。”
路寧走神想歪了,頓時不自在地咳了聲。
他在床上也是那種風格,結婚三年,周承琛在床上說的話也沒比平常多,路寧都習慣了,但昨天他突然風格突變,路寧差點找個地縫鉆進去。
就是下午那會兒,兩個人在床上,他滿臉失落地說不做也行,抱一會兒。
路寧就說了句“也不是不行”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再次按在身下。
“那就是行”
雖然是句問句,但他動作卻已經先行。
他眼睛和下頜都有傷,路寧想說別折騰了,你消停點,但看他實在不安到了極點,又覺得也沒有什么不可以的。
床頭的按鈕可以控制房間所有的燈具和窗簾,他把厚重的遮光窗簾全合上,燈也都關了,冬日天短,本就近黃昏,這下徹底暗下來,路寧嘲笑一聲“你也知道白天不合適啊。”
周承琛輕笑“不是,丑,怕你不喜歡。”
路寧“”
他在說她臉上有傷。
“你本來也不好看。”路寧嘴硬道。
“是嗎”周承琛鉗著她的下巴,無聲吻她,路寧看不見,索性閉著眼,感官越發清晰,松林公寓的床是他經常來睡的,盡管寢具阿姨新換過,但路寧總覺得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冷杉味,加一點雪的味道,一種冷冷的幽香。
心跳得很快,意識都有些模糊,渾身不自覺地發燙。
她知道,其實她的身體很喜歡他,所以每次碰到就很難拒絕。
“但你很好看,眼睛很圓,很大,很靈動,睫毛很長,瞳仁是偏淡的琥珀色,鼻子秀挺,嘴巴也很好看,親起來很柔軟,顏色是粉色,親久了會變得很紅,像是櫻桃,咬一口就要破了”
路寧狠狠捂住他的嘴“很肉麻,不要講了。”
所有人都說她長得討人喜歡,惹人憐惜,但她第一次從周承琛嘴里聽到夸她好看。
說不上來的感覺,不是覺得自己怎么樣,是覺得他像中邪。
比上次他在西山抱著她說倆人上床的小習慣還讓她震撼。
“好想看看你,”周承琛親她的臉,“把燈打開,我把你眼睛蒙上好不好。”
看不見,就會更依賴他。
路寧氣憤踢他“不好。”
“哦,不開也行,”周承琛看她不說話,小聲逗她,“跟我說說話。”
“說什么”路寧習慣性咬下唇,一張口就暴露了壓抑的喘息,偏過頭,緊攀著他的背,“你別說話。”
“我想跟你說話,”他用牙齒叼她的耳垂,迫使她回過頭正面看他。
路寧被他鬧得躲無可躲,只好把臉埋在他頸間,“你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