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正方是她,反方也是她。他用腳趾頭想都猜得到,如果他說讓她以后不要穿這么高的鞋子,她會罵他大男子主義讓他去照照鏡子,如果他說讓她忍忍吧,她會動手擰他,讓他挑選一個他喜歡的機械鍵盤去跪著。
說不通,跟她說不通。
“真的沒事”他說,“這里又沒別人,你要是不舒服,等下去醫院拍個片,別鬧,骨頭的事不是小事。”
喬頌簡直目瞪口呆。
太過震撼,都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等等,他是什么意思
“真的沒事。”
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江肅一臉不耐煩地從口袋里拿了支藥膏塞給她,“先對付著用,不舒服的話去看醫生,醫院又不是火坑,這么大的人了還怕去”
喬頌皺了皺眉。
江肅心下一緊。
她一抬手,他下意識地后退一步,像是害怕被她捶打一般。
兩人皆是一愣。
“我不要”她趕忙將兩只手藏在身后,絕對不給他硬塞的機會。
肖恪的藥膏她敢收。
江肅的可不敢,收了要命。
江肅“”
嗯嗯嗯,他手上有刺,他八百年沒洗澡沒洗手了是吧
喬頌不敢多呆,飛快地溜進了洗手間還是心有余悸。她是真的不想自作多情,畢竟不管是誰,一旦有了這個毛病就相當于繼承了大慶油田
江肅心里不太愉快。
這幾年他也成長了,這事要是放在從前,絕對沒完,他會死死地守在外面,非要追問她為什么不收她的藥膏為什么為什么現在的他知道要臉,被喬頌這宛若躲瘟神的舉動氣得原地自閉了一會兒后,又若無其事地離開。
喬頌再回到會議室時,右眼皮狂跳,看了一眼自己的位置,桌子椅子上都沒有藥膏,這才長舒一口氣。
感覺到強烈的注視,她朝那邊看去,對上了江肅的目光。
江肅冷淡地直視她,似乎她剛剛的放松冒犯到了他。
喬頌不看他了,又不小心跟肖恪視線相撞。
他們隔著這些人對望。
肖恪溫和地看她。
他偷看她時,總是很克制。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在這里時,他絕不是先離開的那個人。
其他人陸陸續續地進來,她坐下,摒除雜念,心思全都放在工作上。
閨蜜跟姐姐調侃的刺激,讓她無力。這是她畢業后第一份正式的工作,她很珍惜,如果一定會離開,她也希望是有更好的平臺,如果只是因為兩個男人,還是早已經成為過去式的男人離開,她很不服氣。
周六。
喬頌將貝果裝進貓包,準備帶她去常去的醫院查抗體,如果不夠的話還要補疫苗,才上車沒多久,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串有些眼熟的來電,接通后遲疑著道“你好”
電話這頭的人明顯也怔住了,靜了幾秒后,無奈道“小頌,是我。”
是肖恪。
喬頌沒想到還會接到他的電話,在重逢之前。
有一段時間她也都存著他的號碼。
只是備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