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文慧來的時候,它都會躲在次臥,一直等到喬頌開門換鞋,它才會沖過來。
喬頌心力交瘁。
如果是在十幾歲的時候,她可能會對媽媽發火,可現在一抬眸,看著媽媽臉上的皺紋還有黑發中夾雜著的幾根白發,責備的話堵在喉嚨,說出來傷人,憋下去傷己。
只有面對媽媽的時候,她才會選擇憋下去。
還好王阿姨提前辦完了事,喬頌送走媽媽以后,火急火燎地開始找貝果。
在業主群里發貝果的照片。
聯系物業調監控。
她自己更是一層一層的在樓梯間找。
她也是在這個時候接到了肖恪的電話,他說“小頌,如果你有空的話,我們能不能見一面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下班后江肅也還沒走。
他反復地看著肖恪的個人履歷,任何一點小細節都沒放過。吃一塹長一智,當初如果不是他太沖動,他跟喬頌也不會分手,這五年來他當然也有反思自己的行為,如果沒有絕對的證據,他單憑自己的懷疑就斷定肖恪有不軌之心,到時候被她知道了,她會怎么看他
他心里很清楚,她是因為什么跟他分開,那他越是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否則舊賬新賬一起算,她只會更煩他。
江肅捏著鼻子忍著惡心,試圖代入到肖恪的角度想事情。
雖然公司并沒有明令禁止辦公室戀情,可職場中人都知道能不沾就不沾,談得好也就算了,一旦分手可能會給彼此的工作帶來不好的影響,而且,肖恪他是有女朋友的,成天戴著戒指進進出出,誰不知道
像他這樣精明的一個人,是得了什么失心瘋才會對認識都不到一個月的同事動歪心思
這就是江肅沒有立刻動手揍肖恪的原因。
他想不通啊
江肅往椅背一靠,手放在桌面沒節奏地敲著桌面,陷入深思。
倏地,有個念頭闖入到了他繁亂的思索中。
等等。
誰說肖恪認識喬頌都不到一個月
如果、如果他很早就認識她了呢
江肅不禁屏住呼吸,面色凝重,他試著順著這條思路繼續挖掘
想起了不久以前的某件事,他沒猶豫,撥通了那個朋友的號碼,對方很快接聽,“有事”
“你之前是不是說看肖恪眼熟”
“誰哦,你是說那個履歷賊牛逼的特助啊,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就在這時,江肅反而不說話了。
“喂喂還在聽嗎”
很荒謬。江肅這樣想。
這困擾了他好幾天的問題,終于有了一條清晰卻又荒唐的思路。
以致于此時此刻,他無法控制自己,手都在抖。
“你不是說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他”
“你給我好好想想,你見到他的時候,他身邊是不是有你認識的人。”
“比如,喬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