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姐比她們年長十來歲,聽說張若雅腹瀉情況后也過來給她送暖腸胃的熱飲。
“好點了嗎”
喬頌進來后,探頭看了眼縮在沙發上的張若雅,關心問道。
“好多了。”張若雅也很絕望,“主要是我今天太作死了,下午喝了冰咖啡,晚飯又吃了那么多生鮮。”
“你們就是太年輕了,一點都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羅姐隨手翻了翻書桌上的餐單,“要不要給你點熱湯”
“也行。”
張若雅頓時來了精神,提議道“要不我們再點瓶酒”
喬頌挑眉“你能喝”
“一點點。”張若雅嘆了一口氣,“資本家的羊毛我非薅不可,羅姐,點酒”
羅姐也很贊同這話“我出來的時候看到服務員推餐車到劉總房間,他可沒有跟江總客氣。”
“劉總摳得要命,占便宜時倒是一點不手軟。”
羅姐還是打電話叫了餐,點了一瓶價格中規中矩的葡萄酒,又點了小吃跟熱湯。
沒一會兒服務員就推著餐車過來,她們三人開了葡萄酒,坐在沙發上輕松愜意地聊天。
她們沒讓張若雅多喝,但只抿了一小口后,張若雅也打開了話匣子,悶悶地說“我最近挺煩的,說出來你們別笑我,我感覺我今年命犯桃花。”
羅姐眼睛一亮“桃花”
喬頌也看向了張若雅。
“我以前很喜歡一個人,但他喜歡別人,然后國慶的時候我不是帶我男朋友回家見父母了嘛,他知道了以后就很”張若雅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一時卡住。
喬頌為她補上“癲狂。”
張若雅拍腿狂笑,“對對對,就很癲狂,這段時間就一直來找我。”
年少時愛而不得的那個人好像一直都有一層淡淡的光輝。
如果不是很糾結,張若雅的臉上不會露出悵然若失的神情,“我該不會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同時喜歡兩個男人的女人吧”
喬頌差點被嗆死,咳了好幾聲,喉嚨都是濃郁的葡萄酒味道,似是微醺般臉頰緋紅。
羅姐異常淡定地接過話茬“那你肯定不是唯一一個。”
話剛說完,她又帶著無盡感懷之情說道“真羨慕你們,還能為了這種事煩惱頭疼又糾結,還真是青春啊。”
三人點到即止。
張若雅不需要人生導師,喬頌跟羅姐也沒太多的興致輸送自己的愛情觀。
她們本就只是喝酒閑聊,這個話題很快就被帶過,
但在這樣的深夜,一杯酒以及某個全民都在八卦的新聞,就已經能驅散一身的疲倦。
三人碰杯。
羅姐很官方地說了句“感謝江總。”
這四個字跟“菩薩保佑”有異曲同工之妙。
“感謝江總”張若雅調侃,“這是我第一次在酒店房間里點餐,沒開玩笑。”
喬頌突然感覺,其實今天也沒那樣糟糕。
如果一直這樣有驚無險地度過,日后在她的社畜生涯中,這個夜晚必定也是重重的一筆。
畢竟人的記憶也是相當的“吃軟怕硬”,喜也許不會記住,但驚一定不會忘記。
砰、砰、砰
三人齊齊往窗外看去,火花在空中找綻放,照亮了整個夜空。
一朵接著一朵,令人目不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