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果然還是會成長的,喬頌是真的為他的變化驚訝了。
如果是二十歲的江肅,他一定一定會揪著她想過跟肖恪結婚這件事不放,他會發瘋,會喪失所有的理智。
不過即便大吃一驚,她還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我不想說。”
江肅咬牙問她“是不是他做了什么讓你難過的事”
喬頌“”
“你別這樣看我,我不是那種你不要我了就盼望你過得不好的爛人。”
江肅厭惡肖恪,可他必須得承認,肖恪對她的心也是真的。
沒有情敵當然最好不過,但如果有,一定得是真心對她好、不讓她難過的好人。
“沒有,沒有”
喬頌果斷地回“我跟他之間的事,實在跟你說不上呀。”
感情就只是兩個人的事,其他都是外人。
再說了,即便她真的八百年沒說話太有傾訴欲了,江肅是什么好的聽眾嗎
江肅嘆了一口氣,郁悶又神傷地說“好吧。”
“沒事我就上去了。”喬頌又跺了跺腳,“冷死了,下次有話能不能直接在有空調的地方說”
“能。”
喬頌回家以后第一件事是開空調,第二件事是關窗戶,來到陽臺,低頭一看,江肅還站在樓下,他一直仰頭看著其實他壓根就不知道哪個窗戶是她的家。
他人生中大半的快樂苦痛都是她帶給他的,就算難過到要死,他還是想離她近一點更近一點。
說他犯賤他也認了。那五年鬼都不如的日子他過夠了
他看到了她,隔著夜色跟距離,她被屋里的光照得朦朦朧朧,這一幕好似夢境。可夢里的她看不到他他應該感到滿足的,至少這不是夢,于是他大力地沖她揮了揮手。
喬頌頓時哭笑不得,將腦袋伸到窗外,大喊一聲
“快走”
傻子。
“我這輩子只會結這一次婚”
殷雨泓睡眼惺忪地坐在化妝桌前,鄭重宣布。
跟妝師撲哧笑了起來,繼續拿著刷子在她臉上掃,“每個新娘都這樣說。”
“那肯定不是因為我多愛那個死鬼。”殷雨泓微笑,“而是這酷刑我只受一次。”
喬頌跟另外三個伴娘手忙腳亂。
沒過多久新郎帶著
伴郎來勢洶洶,還得殷雨泓拿著擴音喇叭威脅葉嘉杭,要是把我家的門撞壞了,你活不過明年”
臥室外的長輩們聽了這話,忙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葉嘉杭慫了,“哎,別撞了”
其中一個伴郎叉著腰喘氣“那這門怎么開得了”
還是肖恪出馬,溫聲同她們商量“外面人太多了,很擠,開開門,緩解客流壓力,好不好”
“紅包”
“好。”
肖恪往門縫里塞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