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泠這個吻,只有最初的貼近是輕柔的,特別壞,故意引著時芷亂掉呼吸。
真正開始后,帶著侵略性,很欲。
拽過來坐著的那把椅子,是有些類似于單人沙發的搖搖椅。
時芷被擁著,幾乎整個人貼在傅西泠身上,不穩地跟著椅子的慣性搖晃,只能用手肘拄著他的腹部。
最開始她有些游離。
哪怕窗簾再密不透風,室內再昏暗,這畢竟是在白天,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完全沒喝過酒的清醒狀態
時芷是帶著猶豫的。
但生理上對這種感覺很喜歡、很興奮,絲絲縷縷蔓延開的愉悅感很快沖破理智。
時芷往后仰,退開。
她起身跨坐在傅西泠腿上,捧著他的臉,勢頭比傅西泠還足,直接就是深吻。
鼻尖相蹭,鼻息膩在一起。
他們每次接吻,都有點像打架。
誰也不讓著誰。
時芷是好勝心非常強的人,她平時很少和身邊的人交談,也不太發表自己的觀點。
但如果有什么事情是她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的,她就不可能給別人留余地。連接吻都是“你吮我一下,很好,我也得回咬你一口”這樣。
所以親到最后,確實過于瘋狂了,幾乎窒息。
還是傅西泠叫停的,靠著椅背說“別咬。”
傅西泠人是笑著的,問她,怎么總喜歡咬人呢
他們氣息都有些不穩,時芷盯著他看,他唇上有一點血跡。
空氣里彌漫著藥的味道,呼吸緩過來之后,她才說“你背上的藥膏蹭在椅子上了。”
“不礙事,面料比較特殊。上回我一朋友坐上面吃辣條,撒了油都能擦干凈。”
時芷感覺傅西泠這個人很有分寸,在這種事情上也比較紳士。
接吻就是接吻。
只要她沒有更多的行動,無論親成什么樣,他都不會纏著她做更多。
這讓時芷很滿意。
她從他腿上下來,心情有點好,直接就說“那我回去了。”
說完手腕被拉住。
傅西泠也跟著站起來,拉著時芷往廚房走,帶她去看放在料理臺上的深灰色琺瑯鍋和幾個同色系保溫盒。
“東西太多,我一個人真吃不完。”
傅西泠捏捏時芷的手腕,意思是說,反正她回去也是要吃飯的,不如留下幫他解決掉一些。
時芷沒有正面回復“你把衣服穿上。”
傅西泠聽懂了,笑了好半天“我發現,你還真有點翻臉不認人的勁兒,用完就丟啊”
畢竟傅西泠是剛住過院的人,那些送過來的都是些清淡飲食。
時芷喜歡吃辣,對清蒸的鱸魚、蝦仁筍絲、秋葵肉沫蒸蛋這些,真的提不起什么興趣。
連雞肉都是和板栗一起蒸的。
但裝在琺
瑯鍋里的五指毛桃山藥排骨湯,意外地好喝。
時芷突然想起傅西泠剛才說的那句“一朋友坐上面吃辣條”,皺眉“這湯誰做的”
傅西泠拿著湯勺,給時芷碗里添了幾塊山藥和排骨“鄭青曼女士。”
是女生
時芷很不滿地放下湯匙,抱臂“傅西泠。”
她覺得這件事過分了。
傅西泠身邊當然可以有各類女生的存在,他這種條件,看著也不像個老實人。
但拿別的女生精心準備的菜肴,來給她吃,這種行為在她眼里很不做好。
“吃吧祖宗,鄭青曼是我媽,要我給你看看她的身份證照片么”
有錢人家不都是雇人做飯的
大概是她表情太明顯,傅西泠就這個話題展開聊了幾句。
他說他媽媽是南方人,在煲湯方面挺有天賦,特擅長。
但現在不太下廚做飯了,上次進廚房還是他爸打高爾夫把腰閃了。
要不是他生病,也難吃到鄭青曼女士的手藝。